林安羞耻得面红耳赤,当即赶紧要去捂鲮鲤的嘴,鲮鲤拼命挣扎躲闪,还振振有词:“就是在月神庙里,唔!但他又不舍得背弃师尊。
还体贴地带着林安一起御剑,一直有意无意护着他的肚子。
温琼问:“所以,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才让师尊堕魔?与你无关。”
终于来了个明事理的,林安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,在得知陆雪衣的残魂尚在,因为是残魂,不好随意挪动,此刻正在天道宗修生养息,说不准再过个几年,或者十几年,便能借尸还魂了。
也为陆雪衣感到开心。
大司命又道:“我已得知,顾西川的所作所为,在此事上,天道宗绝不包庇他,任凭你们处置。”
林安道:“他既已死,也算是偿清了罪孽,你放心,我不是那种爱牵连无辜之人,此事就此作罢,往后不会与天道宗为难。”
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?
想了想,林安同大司命道:“不过,有一件事,我想还是理所应当让你知道。”
大司命正色道:“林公子但说无妨!”
“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。”林安直接开门见山地道,“陆公子一直心系大司命。”
“他是我的义子,这些年来,我也一直思念着他。”若不是为了替他报仇,大司命只怕都坚持不到现在。
原本在魔尊死后,大司命就打算了结生命,随陆雪衣而去的。他始终记得,他的这个小义子怕黑。
黄泉路远,阴间森森。
他自然应该陪着小义子同行。
林安摇头道:“我指的,可不是什么父子之情。陆公子对大司命一直以来,都心存爱慕。”
此话一出,大司命的神情骤变,刚要开口,林安又道:“你与他不过是名义上的父子,既两情相悦,又有什么理由,不能在一起的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,他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。”林安道,“普通人这一生,不过短短百年而已,如白驹过隙,转瞬即逝。二位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,总不想抱憾终身罢?”
他估摸着,如果自己不点破的话,就以两人的性格,定不会主动跃雷池半步的。
可怜大司命只是看着年轻,头发却已经霜白了一大片,再要虚度光阴,就该躺棺材里了。
全然当一回月老,给二人牵条红线。
李如月不知从哪儿l冒了出来,双臂环胸,望着天道宗众人,远去的背影,啧啧道:“我本以为,你对姓顾的恨之入骨,毕竟,他那么残害魔族人,还要挖你母亲的尸骸,怎么着,也得以牙还牙才对啊。”
“我没有辱|尸的癖好。”林安看了他一眼,又道,“而且,狗咬我一口,我总不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吧?”
李如月愣了一下,随即问他:“你是不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啊?”
“没有啊,”林安摇头,一本正经地道,“你想多了。”然后转身往楼上走,走了一会儿l发现李如月还跟着他,便问,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我刚好也要上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