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赢,孙坚不能?”
“他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孙家建立势力时虽然是踩在世家的尸骨上,但稳定后又不得不与世家妥协,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无奈——有人痛恨世家,但又不得不依赖世家。我不一样,我从一开始就把世家当成了敌人,而且举起了屠刀,中间我的温和,让许多人都以为我和世家妥协了,但这都是假象。我的刀既然举起了,就不会放下——直到面前的敌人全部倒下。”
李清慨然不已:“你还是要用刀子去做这一切,可刀子做成的事,往往不会长久。”
“从来就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,我要的是一粒种子,埋在人们心里,生根发芽。你听没听过一句话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!”
两人回去的时候,在辕门碰上武涉,手上捧着一封信:“大王,钟离昧又来信了。”
林宁示意一起到帐中说话,他让武涉把信的内容念一遍,钟离昧再次痛诉自己的不幸遭遇,约定三日后亥时带领亲信到晋营投降。为了让晋王相信他的诚意,明天他会送来一个人的首级,准保晋王高兴。
“谁的首级?”林宁问。
武涉抖了抖信笺:“信上没说。”
林宁笑道:“好吧,就等等钟离昧给孤准备的惊喜。”
晚上和李清钻被窝的时候,林宁想起这茬:“你猜猜惊喜是谁?”
李清擦着运动过后脖颈上的细汗,随意地说:“总之不可能是南军的高层,顶多……也就是你认识的人。”
林宁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,不得要领,摇头道:“总不会是……刘备的人头吧?”
李清嫣然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这对奸/夫淫/妇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半天,始终猜不透什么叫“惊喜”?最后聊着聊着,林宁精神旺盛,反而来劲了,趁着热乎方兴未艾了一次,把李清折腾得后半夜才睡觉……
天色放亮,起了雾气,不过可视度还行。林宁早早起床与徐庶练剑,把筋骨活动开了便一起吃早饭。然后李清也起来,徐庶识趣地告辞,刚走到帐口和一人撞个满怀,原来是荀彧匆匆而入。
“老师,何事如此慌张?”林宁说。
徐庶也不走了,跟着荀彧进来,后者喘了口气:“南军大营有骚动,情况不明。”
林宁皱皱眉,紧跟着武涉、沮授、田丰等人都来了,说的事和荀彧一样,各有猜测。李清给男人使了一个眼色,林宁微微点点头,两人想的是一样的:钟离昧的惊喜。
正作如此想法,乐进押着一人进帐,那人还捧着脸盆大的木制方盒。
乐进道:“启禀大王,这人是南军派来的,鬼鬼祟祟,今天有些起雾,他是趁着雾色从另一个渡口绕路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