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科举?”
“呃……”
林宁尴尬地笑了笑道:“以后再和你解释吧,你真的不考虑嫁人?”
李清坚决地摇摇头,说:“笼中鸟有什么好的,以后你要成了大事,我还能走出来看这样的天地吗?还不如相敬如宾。”
林宁去取了龙雒剑,递到她的面前:“当年天子命尚方监日夜赶工,铸成此剑,意在激励我恢复皇统,中兴大汉。近年来,我之所为,早已不是忠臣良将,不过占了一层名头。这把剑,赠与你,就当是你我之间的信物。”
李清没有推辞,接了剑,反手把自己佩剑奉上:“此剑名为‘御华’,当年我艺成出师,由恩师所赠。”
林宁将御华剑抽出半截,在材质上比龙雒剑差了一点,但工艺上犹有过之,他随手将御华佩于腰间,不等回坐,门口的许褚进来了,跪倒在地,一语不发。林宁好奇,上前一步问:“仲康,你有何事?”
“主公,这些年末将为你鞍前马后,不曾懈怠一丝一毫……”
“我心中自然记得。”
“如今主公危难,末将不能分忧,死罪死罪。”许褚咬牙切齿,眼睛都红了,“末将是在主公平黄巾时追随的,也有十多年了。主公一直把末将当亲兵队长使用,末将亦无怨言,只是今日一战,末将恨不得亲杀徐荣狗贼,请主公恩准。”
又一个请战的,林宁咳嗽道:“那行,仲康声名不显,实是常年随我左右,不得征战。既然如此,我予你一支兵马,在洛水河畔反击的先锋,就由你许仲康担当。”
“多谢主公!”
今天徐荣从早上起床开始,眼皮子一直突突地跳着,预示有不好的事发生。
一整个上午,徐荣闷坐在帅帐,趴在地图上把可能遗漏的点全都细细琢磨一番,仍然不得要领。他算了又算,没有,还是没有,只要他坚持防御不主动进攻,再过两天幽州兵就该饿死了,林宁根本找不到翻盘的机会。可是,他的眼皮怎么跳得这样厉害?
就这样捱到中午,亲兵端进来饭菜,徐荣食不知味地扒了两口,就听战鼓震天,欢呼声由远及近,冲击着帅帐。他扔下筷子,抓了枪就跑出去,亲兵牵来战马,他翻身而上,同时喝道:“擂鼓,迎战!”
在营寨前方列开阵势,徐荣眯着眼睛望向对面,幽州兵到现在还不见士气低落,而且从一个方向到另一个方向,依次有士兵在欢呼、吼叫。徐荣看到了,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快速移动,旗帜下一员大将骑着高头大马左右奔走,大将走到哪里,哪里的气氛就开始爆炸;徐荣估算了一下距离,暗自摇头,太远了,弓箭射不到,同时也在佩服:有这样的统帅,也才有威震天下的幽州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