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下吧,外甥的不收还能收谁的,除了外甥还有谁给钱给我们?收下!”舅舅却很直爽地说道,“以后生意做大一点,跟着你沾沾光,来喝酒!”
舅妈只好把钱收了起来,然后赶紧去杀鸡杀鸭去了。
又喝了一碗酒,舅舅脸色通红,拍了一下桌子道:“明基呀,这本来是我们潘家的丑事,你不问的话,也就永远尘封在我们心里了,除了我和你舅妈,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。你妈,哦,你现在应该还不会认这个妈,我也还不会认这个妹妹,还是称呼为‘她’吧,她
呀,当年确实还谈过婚,真的还生了一个野种!”
“什么?”这一下轮到李明基一惊一乍了,他腾地站了起来,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似地说道,“这,这你说的是真得?”
“坐下吧!”舅舅手往下压了压道,“这事,我能开玩笑吗?”
李明基坐了下来,看着舅舅,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“那是她和你爸结婚前三年吧,她在县城里学裁缝,认识了一个外地到县城上班的男人。并且被他骗上了床,后来我们知道了,找上门去,本来还想谈一下,把婚结了算了,免得丢人。结果那男人居然还是有老婆的人。我气不过,一怒之下把那人打伤了,结果我被警察抓了,后来判刑六个月…”
潘天仁说到这里时摇了摇头,叹息了一声,似乎想起往事就痛苦不堪。
李明基大惊,从来不知道舅舅还有这一段往事呀,坐牢都坐了半年。
可能也是他心中的一块伤疤吧,所以很少有人会提起来。
“这件事,村里都很少有人知道,因为没有结婚就和别人上床在我们这里是万夫所指的事情,何况对方还是有老婆的人,所以我让警察不要声张,默默地领罪服刑。等我出来后,才发现她的肚子已经大了,怀上了那个人的孽种,可是已经七个月了。原来她什么都不
懂,怀上了也不知道,后来又不敢对任何人说。”
潘天仁说到这里时,又一口气喝了一大碗酒,然后才接着说道:“七个月,打胎也不行了。不得不在十个月之后,把小孩子生了下来,请的一个接生婆生的。然后悄悄地把孩子扔掉了。当时为了不让那孩子真得死了,我是放在医院门口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