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早就知道我贪财,自负,像条疯狗,只是你手里一个不称手的工具而已。”他故意说出这些话。
“谁说过你是我手里的工具了?我也没有‘惺惺作态’”清渊淡淡道。
“这世上没有人是全然的圣人。是人便会有欲.望,便会渴望金银、爱慕虚荣,人之常情罢了,又不是只你一个。”他道。
话虽如此,可是那些外面的俗人,之前清渊见一面都是嫌脏的。
“至于‘守擂’的事情,我从未说过让你一定要参加。你要是不想,直接拒绝便是。”清渊道。
东方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。
他从未想过,师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他一直以为师父极为希望他‘守擂’的,所以他才会说,‘除非师父求他,不然他绝不会守擂’的话来。
他站起身来,情绪太过激烈一时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,他
无头苍蝇般转了半圈,几次想说什么又止住了。
他吞咽了几次才说道:“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?”
“当年那么多人因为这个事死了,废了,武林里彻底没有了他们丝毫痕迹,就是为了这个名头,你现在又说什么不用我来守擂,我想拒绝就拒绝?”他哑着声音质问着。
“那么多人才换来了踏云门今天这个名声!当初让他们打的也是你,现在让我随意对待的也是你,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!”
“师父啊,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师兄师姐他们啊!你们这些人究竟知不知道,为了你们那个破规矩到底死了多少人啊!”东方鹤失控道。
他一开始并非是踏云门二师兄的,踏云门一开始也并不是踏云门,是后来才有的名字。
一开始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门派,他也只是师弟而已,没有其他师叔,所有人都是掌门的嫡系弟子。
后来一个个师兄师姐们都没有了,他们当初的小门派也没有了,然后就有了踏云门,他也成了二师兄,过去的那些事情也就没多少人记得了。
可是他一直都记得。
清渊态度不变,语气没什么起伏地点评道:“你太稚嫩了。”
“这条路是死的,你师兄师姐们当年就试过了。”清渊冷淡地看着他:“一意孤行的后果,你上一次就该知道了。”
“还没吃够教训吗?”他平静地看着他:“还不听话吗?”
东方鹤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冷,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透。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,笑得有些难看,道:“我有时候真的恨死你了,师父。”
他停顿片刻,又道:“我看到那个叫姜澈的弟子了,我明白你们是什么打算。”
“我受够了。与其一直这么循环着这种痛苦,那还不如就只疯我一个。”他道。
再开口时,他看向清渊的眼神已经变了。
清渊罕见地叹了一口气,微微有些无奈似的,仔细听去却又以为只是错觉一般。他道:“愚笨至极。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做到,你只是求死罢了。”
“是吗?”东方鹤笑道:“那只是他们没做到罢了。”
“他们做不成的事我来做,他们杀不了的人我能杀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