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人听了九黎查到的消息,心中笃定。
威严道:“茯苓,你说你原在大户人家家中做过丫鬟,是哪户人家?”
茯苓心里一惊,心虚道:“民女其实并未做过丫鬟,民女只是为了进香侬才这么说的。”
陶大人冷冷一笑:“是吗?你原名秋蝉,原是礼部尚书家四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,十一岁进的袁府,直到香侬招人,才从袁府出来,你可承认?”
茯苓怔愣,她用的是化名,而且,她一直都待在袁府,从未跟随小姐出过门,小姐让她到香侬,就是因为她会做糕点,且面生,不会引人注意。没想到,官府这么快就查到了她的底细。
安茉儿不得不佩服七星司的办事效率了,这么快就能把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丫头的来龙去脉查的一清二楚。
是了,七星司有金陵城所有官员的情报,可能这里头包括他们家的仆人的信息。
“你和你哥都是你堂叔带进袁府的,你哥在袁家的香料铺子里做事,但最近听说犯了点事儿……还要本官继续说下去?还是你自己招,亦或是,本官差人传了袁小姐来问话?皆是,本官只说你已经全招了,你猜你家小姐会不会招?”
秋蝉面无人色,哆嗦着双唇:“是我做的,我哥偷了香料铺子的银钱被抓住,是小姐替我哥说情,我哥才保住了一双手,但我们兄妹两是不可能再呆在袁府了,我感念小姐恩德,想到小姐最痛恨安茉儿,我就想办法进了香侬做事,伺机报复香侬,最好能让安茉儿和她妹子去死,实在不行,能坏了香侬的名声也好,都是我自作主张,跟小姐没关系。”
安芳儿气坏了,这人还是她招进来的,没想到招的是个祸害。
“你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,那刻意撞倒吕氏,又趁机偷换了吕氏手中的糕点的是谁?你又是如何提前准备好芡实糕和云片糕的?”陶大人问道。
秋蝉既然已经决定背锅,倒是冷静下来了,道:“这个容易,吕氏每次来,必点一款云片糕,那是她女儿喜欢吃的,其他贵的糕点芳儿也不会给她,我只需提前做好云片糕,另外再做几款便宜些的糕点备着就好,至于调换了吕氏手中糕点的人,不过是我花了几个小钱找来的。这人姓甚名谁我也不清楚,我就没问,免得事情败露,多连累一个人。”
陶大人冷冷道:“秋蝉,你可真是个忠仆,你的话听上去合情合理,可惜……这话骗得过旁人,却骗不过本官。”
秋蝉眼神闪烁。
“我们既然能查到你的底细,自然知道你家在哪里,从你家搜出一张百两银票,你娘说,这是你小姐赏给你的,分文未动,哪家的仆人离府,主人家有这么大方?更何况你只是袁小姐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,你娘说,这是你帮你家小姐办事儿的报酬,说说,你家小姐让你办什么事儿?”
秋蝉不复先前的镇定,神色慌张起来。
李承宗施施然道:“陶大人,对这种刁民还客气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