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找公子,我要见他。”
“姨娘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的好,万一跑来跑去动了胎气,吃亏的是姨娘自己。”
安蓉儿气笑了:“什么叫吃亏的是我自己?难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?他不姓曹?”
一婆子皮笑肉不笑道:“自然是姓曹,不然姨娘也进不了这个门,不过姨娘从小门小户过来,怕是不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,这大户人家的子嗣,只有嫡出的才尊贵,庶出的,不管是公子还是千金都一样,嫡庶之分,天壤之别。”
另一婆子则说:“姨娘安分些,待孩子生下来,曹家少不了你一口饭吃,若是不肯安分,不听老夫人的话,那是有苦头吃的。”
“姨娘也别指望找公子给你撑腰了,公子是不会想见你的。”
安蓉儿气道:“你胡说,是不是老夫人不让公子来见我?”
“安姨娘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你是怎么进的这个门你自己心里清楚,曹家不过是不希望曹家的骨血流落在外,才格外开恩许你进门。”
“安姨娘还是回屋吧,老夫人说了,不许安姨娘踏出这个门半步,姨娘别叫老婆子难做。”
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,一婆子把安蓉儿推回屋里,关上房门。
咔嚓,干脆落了锁。
安蓉儿气哭:“开门,开门……你们凭什么关我?你们两个死婆子,胆敢刁难我,咱们等着瞧……”
门外,两婆子嗤鼻,什么东西,还敢叫嚣。
安蓉儿在里头哭的昏天暗地,她怎么都没想到进了曹家会是这般光景,先前所有美好的设想都成了泡影,她该怎么办?
安蓉儿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而安茉儿的新酒楼要开张了。
十三这日,安茉儿请了鼓乐班,在新酒楼门前吹吹打打,又叫了舞狮的,很是热闹。
受邀的客人陆续到来。
大部分客人都准备了贺礼前来,没准备的,见大家都送礼,便临时封了个红包。
突然来了一队人,人人手里捧着一大盆花,什么芍药,蔷薇,山茶……一言不发地在酒楼门前一字摆开。
“咦?这些花是谁送的?”
“从没见过开张送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