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星霁立刻把随从属官都扔在了下面,上了摄政王的座驾。
不管来的一路上楼时巍对合阳的情况有多少猜测,在看到韩星霁的一刹那,那些东西都暂时被他放到了一边,只是打量了一下身穿朱紫官服,挺拔俊美的青年之后不满说道:“又瘦了。”
韩星霁这次倒是没找借口,低头笑了笑说道:“事情多有点忙,大王这次怎么来的这般匆忙?您若是再早来两天,只怕我还得让您在半路等两天才行。”
楼时巍听后放松了些许,小孩儿对他倒还是一如既
往地亲近,虽然多少带着一点别扭,但应该是没有二心。别说,这还是摄政王第一次见到玉米植株的模样,就算是之前他也只是见过玉米粒。
他抬脚往旁边走去,仔细观察了半晌,忽然转头问道:“你不让我过来就因为这个?”
韩星霁缩了缩脖子:“王太傅天天骂我败家子,我怕您看到了也骂我。”
摄政王一瞬间颇有几分哭笑不得,这么一想那些花匠之类的被赶出去倒也正常,整个侯爵府的花园就剩下了几棵树,还是因为韩星霁觉得这些树长了好多年不容易才留下的,剩下全种了庄稼。
那些花匠留下来有什么用?他们又不会侍候庄稼。
韩星霁后来又招了一些人入府,为的就是照顾这些农作物。
然而绣衣使者培养了各行各业的人,唯独没有培养农民。
因为会这个的太多太普遍,农民得到的消息也并不多,没有什么价值。
结果偏偏碰上了韩星霁这么个不按牌理出牌的,再加上被王若清天天骂,韩星霁也担心传出去影响不好,所以消息封锁的很死。
楼时巍闭了闭眼,他从出京城就开始分析各种有关合阳的情报,也思考了一路。
到最后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为韩星霁的成长开心,还是惆怅捧在手心的鸟终于展翅欲飞。
更深入一些则是矛盾是该让他飞,还是把他强行留在身边。
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。
楼时巍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,哪怕心里很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,然而他却还是没说出口。
只是转头看向韩星霁问道:“园子里那些花呢?”
“都移栽到庄子上去了。”韩星霁连忙解释说道:“府里守卫森严,这些东西我不放心放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