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人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,何曾关注过我为何爱他。”
声音嘶哑而低沉,玉娘临出门前,陈雯在她身后苦涩的有些歇斯底里。
是啊,人都是主观的,凭着自己的好恶,擅自的决定了他人的好坏。
“那种低贱之人,能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?早早地忘了吧,你怎么会看上那样的人。”
类似这种话语,太多的人,听过了太多次,可又有什么人真正的去试图理解当事人的心情?
自己觉得不行,那就一定是不行的。
玉娘万分庆幸,她与香芸两人的家里都是些开明豁达的家人,否则这种无奈,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。
那是真真的舍弃了一切啊,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,又怎会有女子会自污清白,名节这东西对女子而言可是比性命还重要的。
想着,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子,眼中露出了几分柔色。
……
“呼,怎么这么大的酒气?玉哥哥,你确定是这吗?”
林晨随着玉娘走了一阵,在府上问了些下人,兜兜转转的到了一处小屋前,等她停下脚步自己再一上前,隔着房门都能闻到比那酒馆里还浓烈的酒气,也不知屋里的人是不是泡在了酒缸里。
“林大哥以为分别那些日子,玉娘是如何过活的?”
人常说借酒消愁愁更愁,可真要是到了在梦里才能尽吐相思的时候,能让自己陷入梦境的,不就只有喉中那辛辣之物吗?
她说完也不等他回应,走上前拉着袖口叩了叩门。
“咚咚咚。”
纤细娇嫩的手指轻叩在老旧的木门上,发出几声低沉的声响。
“打扰了,赵三哥可在吗?”
玉娘口中的赵三哥是陈宅之中一个普通的护院,之前问路时也从家仆侍女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。
据说自陈小姐出事那日后,他就一直抱病窝在房里,周围人见他终日酗酒也只当是他因为自己的失职羞于见老爷小姐,没有多想,可事实真是如此?
他们为何来寻此人?这人与陈小姐的事情又有何关联?
莫不是……莫不是这人监守自盗!
怪不得,怪不得贼人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陈小姐的住处,又能躲过所有巡视的侍女,他自己便是护院自然清楚她们巡逻的路线!
果然是自己人干的!
林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,眼见着玉娘站在门前,心里一急赶忙上前将她拉到身后,随即屏气凝神,一脚踹了上去。
紧接着,木门便在玉娘诧异的眼神中,“嗵!”的一声被踹了开来。
他为什么会如此,玉娘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大概,只是看着他关心的神色凌厉的眼神,一抹甜蜜涌上心头,便也顾不上解释那许多了。???
“陈小姐……陈……嗝。”
屋里家具不多,却有些乱,地上横躺竖立,散落着许多酒瓶子。
扑面而来的酒气之后,两人在桌子旁看到了一道颓废的身影,他手中握着半瓶酒,双目惺忪面上带着几许沧桑,胡子拉碴的嘴边念念有词的竟都是陈雯。
“果然是他!”林晨抬手将玉娘挡在身后,横眉冷目道,“玉娘你且退一退,一会打起来别伤着你。”
“嗯,倒确是因为他没错。”玉娘点了点头,轻拨开他的手叹了口气,“不过事情却不是林大哥想的那样。”
两人正说着,屋里的赵三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,缓缓抬起了头一副混混沌沌的样子,“谁……嗝,谁啊?”
玉娘走上前,学着林晨平日里的模样拱了拱手,“赵三哥有礼了。”
“你?”赵三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,甩了甩头,“你是何人?寻我何事?”
他的言语里颇有些不耐,对不请自来的两人也没什么好感,倒不是这两人多面目可憎,只是他近日的心情……着实太糟糕了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在下只是来替陈姑娘问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