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有能帮您专注的药草。】忒斯特神神秘秘地说道。
诺尔狐疑地看了他半天,还是妥协地张开了嘴巴,cos起来旱地鳄鱼。他光是獠牙就有一人高,忒斯特能轻松爬进诺尔口中——此人脱下靴子和外袍,给自己施放了不少清洁咒,才轻手轻脚地压上舌头。
希望药不要太苦。
诺尔紧张地感受着忒斯特的手掌,努力把嘴巴张得更大了些,生怕咬到自己的骑士。可他等了半天,没等来飞进喉咙的草药,只等来满身酥麻。
忒斯特停在诺尔舌头的咬伤边上,倚着牙齿,吮吻上那个微微绽开的伤口。
那一刻,诺尔脊背上的鳞片都差点炸飞出去。敏感的伤口带起一波波酸麻,偏偏忒斯特还含了点回复药膏,使得这吻变得甜美又刺激,犹如伤口被啃噬。
如果说一开始,忒斯特的行为还和治疗沾边。到了最后,那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——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制住了诺尔的舌头,吻得异常专注。
整条龙巫妖好像被下进了热锅。诺尔满脑子震撼与刺激,他想要收紧嘴巴,偏偏忒斯特赖在他的口中不走。
诺尔原地挣扎,动作都不敢太大,只是扑出个浅坑。
不行,忍不住了,他必须得闭上嘴巴。可是不能伤到忒斯特,绝对不能伤到……
绚丽的青白光芒闪过,巨大的龙巫妖消失了,原地只剩一个气喘吁吁、缩着身子的诺尔。
忒斯特从腰包里掏出件长袍,笑着丢给诺尔:“看来那些故事里的‘真爱之吻’也不完全算唬人嘛。”
“你……”诺尔抹了抹嘴巴,惊魂未定,“你的信仰真的很灵活……”
“至少我成功了。”忒斯特朝他挤挤眼。
他冲落叶堆里的诺尔伸出手,语气轻快又柔和。
“我们该回家了,诺尔。”他说。
……
“我想回家。”“无瑕者”安娜金崩溃地呻.吟。
好消息,她终于可以再次面见乐土领袖许阅。就在前不久,琳恩通过玩偶联系她,说是乐土那
边有要事商量,还让她叫上索罗。
坏消息,生命神殿也要求她去乐土交涉情况,并且传达“庄园他努力把这句话说得很轻松,颇有强者的自信。
……背后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呢?
这群强者们真要动起手来,比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还要固执难管。
刚看到费舍的时候,佩因特面色如常地掏出画笔,险些当场就要了费舍的狗命。这位前教皇身手了得,要不是诺尔事先有防备,费舍脑袋上得多出几个窟窿。
之后在忒斯特的激情鼓励下,费舍含泪骂了永恒之子半小时,佩因特终于接受了“费舍的脑子出了问题,现在相对无害”这个事实。
费舍则是小美人鱼般一步一顿,外加眼泪掉个不停,声音都哑了。这位大祭司哪还有当初骗天骗地的威风,他看起来恐惧又慌张,活像路边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。
他时而用充满轻蔑的目光瞧向佩因特,时而困惑而执着地凝望忒斯特,时而用脑袋梆梆撞桌子。
当然,疯修士先生一开始也不怎么乐意配合。要不是诺尔疯狂眼神暗示,他看上去更想拿出爆米花,看这两位宗教代表人物打个你死我活。
多么和谐的队伍啊,一看就很好带,诺尔的想死之心油然而生。
所以别多问,安娜金女士,我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安生下来。诺尔努力微笑,藏起满脸生无可恋的幼师表情。
“我不是说这个……”安娜金虚弱地说,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我们也给了佩因特先生足够的报酬,他愿意协助我的行动。”诺尔贴心补充,“佩因特先生的信誉足够好,两位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忒斯特充满不屑地噗了声,被诺尔不轻不重地踢了下小腿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安娜金稍稍放松了些,她哆哆嗦嗦找了个远点儿的位置,屁股挨着凳子边坐下。
她总有一种游客误入猛兽笼的糟糕错觉。
“安娜金小姐是我们值得信赖的合作者。”接下来这句话,诺尔是看着佩因特说的,“所以您也可以畅所欲言。”
佩因特稍稍行了个礼,笑而不语。
说实话,佩因特比诺尔想象的还难搞定。
佩因特其人看起来不靠谱,他到底是漂流佣兵团的团长。听说要合作攻略超难副本,他的要求就非常切实——
佩因特要求乐土雇佣漂流佣兵团全员,与乐土居民一起收拾小怪。说是帮忙保护乐土成员的安全,实为无风险训练加捡经验。
雇一个团长送一窝团员,绝不拆卖。
“就算是我们,‘和乐土合作’也比较敏感。”佩因特先生如是说,“如果只有小人长期参与,会在团内产生不好的影响,不如让大家都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