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!”姮姮提起这件事情就咬牙切齿。
她不是没和父皇提过,让他把舅舅带走,让自己喘口气。
父皇明明也是答应的,可是舅舅不肯。
还太傅呢,君君臣臣都不懂,还敢抗旨,哼!
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,燕淙没心没肺地道:“不去
就不去,你也不用生气。我看得出来,舅舅对你最关心。”
“要是挨打最多就是最关心,那我承认你说得对。”
“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‘爱之深,责之切’吗?”
“那你大哥对你也是如此喽?”
燕淙顿时哑巴了。
两人斗了一会儿嘴,吃了半盘点心,给燕淙回去取衣服的人就来了。
“殿下,太子殿下让您现在立刻回去。”
这话本来也没什么,可是怪就怪在传话的人说话的语气上。
那是一种愤怒、激动、高傲…各种情绪掺杂的语气。
非但姮姮,就是燕淙都听出来不对劲了。
他没让人进来,自己起身掀开翠绿的纱帘出去,低声道:“怎么让你回去取个衣裳,还一肚子怨气?”
这侍卫是燕川身边得力的,只因为燕川担心燕淙,所以在中原才让他跟着燕淙。
侍卫声音很高,根本就不想瞒着姮姮:“殿下,您掏心掏肺把人当成朋友,只恐怕有些人居心叵测,狼心狗肺往您和您家人身上泼脏水。”
这话说的…
燕淙皱眉斥责道:“好好说话,阴阳怪气的,还像我们大蒙汉子吗?什么事情不高兴,打一架就是。”
对于大蒙的男儿来说,没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;如果有,那就继续打。
侍卫道:“您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?”
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现在外面都在说,说中原的天狗吞日,并不是因为上天不满皇太女;而是不满我们,尤其,尤其,”侍卫气得身形都颤抖了,“他们说这是因为太子妃娘娘肚子里怀的小主子,是只狼崽子,以后要给中原造成灭顶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