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以沐在杂物间里换完舞裙后,就发现门从外面被锁起来了。
还好她随身带了手机,准备打电话让同学来帮她开门,结果一拿出就发现这个杂物间里根本没有信号。
那几l格信号格子不仅全都变成虚的,还显示了一个“x”,手机还很智能的温馨的提醒她一句:如遇紧急情况,可拨打110求助电话。
可她现在的处境还真的没有到要打110,浪费警力资源的地步。
她便只能时不时的敲打几l次门求救,期望有路过的同学能听到。然后又拿着手机举高,在杂物间里到处转,期望能找到哪怕一点信号。
今天的气温只有几l度,加上杂物间背阴,比外面还要阴冷几l分。
颜以沐的外套都在外面,穿进来的只有一件方便脱换衣服的薄针织开衫裙,即使裹在舞裙外面,两条腿还暴露在冷空气中,待的时间越长,她便觉得越冷,打了好几l个喷嚏。
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,她终于在踩上一个小板凳后手机得到了半格微弱的信号。
她紧张的也顾不上挑给谁打了,动作迅速的直接拨给了最近一通通话记录的江亚恩,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讲出自己被关的地点,信号又没了。
无论她再站在凳子上再怎么把手机换角度试,都换不来一点信号。
不过江亚恩应该听到了她的求救,知道她出事了,找到她应该只是时间问题。
就怕到时候元旦汇演都结束了,他们才找到自己。
她一边胡乱的想,身上的体温也在一点一点的下降,薄针织带来的一点温热也在慢慢消失。
就在颜以沐以为自己冷到快要变成冰淇淋蛋糕的时候,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。
“以沐你没事吧!”
颜以沐抬头,来的女生身上裹着宽大的外套,整个身躯从肩膀到脚踝都被包裹住,让人看不清她里面的穿着,脸上的妆容更是浓到看不清五官。
她看了好几l秒钟,才勉强认出来,“……亚恩?”
知道她出事,江亚恩急的没卸妆也没来得及换酒吧的工作服,和年鹤声从监控里一查到颜以沐被锁的位置,她便立刻赶了过来。
她担心的摸了摸颜以沐的手臂,“怎么这么凉啊!”
然后又去摸颜以沐的脸和额头,温度比她掌心都烫,“以沐你是不是发烧了?”
颜以沐摇了摇头,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“亚恩我没事,我现在得去后台了,不然要来不及了……”
“可是你——”
江亚恩话没说完,颜以沐就小跑出了杂物间。
她跑的太快,都没看到杂物间外的走廊拐角处,其实还有另一个人。
但也或许是,对方故意站在那里,不想让她看见。
还好跑到后台时,她上一个节目的表演者还没下场。
这一次的晚会女主持人是祝珠珠,看见颜以沐跑来都快急哭了,“学姐,你跑哪儿
去了!我还以为你不来了!”蝴蝶结绑带圈住脚踝,让那本就纤细的脚踝透出几l分脆弱的破碎感。
两根吊带细细的悬挂在肩膀,露出漂亮的肩颈线。
浅栗色长卷发一半披在胸前,一半勾起放在身后,露出的脸蛋精致到无可挑剔。
澄澈的小鹿眼周点上几l点闪亮的液体眼影,双颊浅扫的腮红透出一种水嫩的蜜桃色,樱桃唇如蜜,亮晶晶的泛出晶莹的色泽。
冷白灯光打在她身上,将她那露在外的一身瓷白肌肤印的更白,身上粉色的点缀边也因此衬的更粉。
粉白相间,舞裙上的流苏光彩四溢,像是为了烘托这粉白二色的点缀,她右耳发边,别着一朵粉白玫瑰。
那无疑是点睛之笔。
她还没开始跳,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像一副赏心悦目的艳丽油画,耀眼夺目到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iloveitwhenyoucallmesenorita,”
“iwishicouldpretendididn’tneedya,”
“buteverytouchisoohlalala,”
“it’struelalala……”
她伴着动情的女声开始跳了起来,脚下的舞步有力却不失轻盈,手势随着舞步变换,精准的贴合上舞曲的每一个节奏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