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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文轩鼻青脸肿地侧趴在过道里，从那些青肿的颜色浓度和覆盖范围来看，他现在还能自主呼吸，实在是个奇迹。

站在旁边的楚昊，依旧西装革履风华气盛，连衣角都没有一点褶皱。

他低低地冷笑一声，伸出脚踢了踢吴文轩被揍得凄惨无比的脑袋，对围观的护士们吩咐：

“别让他死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，不管被他扔在地上的吴文轩，还能不能爬得起来。

舒小容和余娇他们正在楼下的停车场里，等着楚昊和吴文轩下来。

当看到楚昊一个人走过来，吴文轩却不见人影时，舒小容立即问道：“阿轩他人呢，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？”

楚昊似笑非笑地答道：“死了。”

“噎！”

舒小容惊愕地瞪大双眼，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，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述说事实。

刘玉湘却立马瞪了他一眼，没好气地责怪道：“楚昊，你别胡说八道乱咒人！”

她说着就要跑回去找吴文轩，刚一转身，便见他歪歪斜斜地走出了医院大门。

他的嘴角流着细细的血丝，衣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，身上露出来的部分，不管是头脸颈项，还是四肢胳膊，都青青肿肿的，整个人好像被一台巨大的压路机反复碾压过一样。

好几个护士战战兢兢地跟着他后面，时不时地伸手扶一下他，生怕他会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，然后就再也起不来了。

“阿轩！”

舒小容和刘玉湘不约而同地大喊出声，连忙跑过去，一左一右地搀住他。

“你怎么了？这才一会儿不见，你就跑去跟人打架了吗？”

吴文轩一手揽抱住舒小容的肩背，将自己的重量轻轻地安放在她身上后，便伸手随意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。

“呵呵，不是，遇到一只疯狗，不小心被咬了几口。”

“啊？疯、疯狗？”

舒小容抬眼惊愕地盯着他唇边的笑意，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还可以笑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