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长直摇头,女孩子之间的事,想不明白,实在想不明白。
李祺闻言,几乎条件反射挑唆道,“李娴明知您与常家少有往来,她竟还讨好于常家女!”
李善长眸光在一瞬间转冷,“闭嘴!”
什么常家女,那是太子妃,是未来国母!
还是后宫有且仅有她一人的国母,岂是他们能挂在嘴边议论的?
再者,是他与常家少有往来么,分明是常家主动、刻意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。
尤其是皇太孙降生之后,除去姻亲,常家几乎闭门谢客。
他倒是想跟人家攀攀同为淮西勋贵的交情,可
人家不在意,不需要呀。
常家手握必赢的牌,老老实实等着即可,完全没有必要搭理他们这些拖后腿的家伙。
没错,他李善长大明开国功臣第一人,因着当初的二百金提携了胡惟庸,如今成了个拖后腿的!
谁能想到,战场凶险都过来了,最后竟要折在朝堂争斗!
该死的胡惟庸,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破烂玩意,竟敢招兵买马,意图造反!
他以为朱重八的皇位是和尚化缘化来的么?
李善长越想越气,苍老的面颊,暗黄里透着红。
李祺缩了缩脖子,边觑着老父的怒色,边低声嗫嚅道,“我怎么就没有个太子妃姐姐!”
瞧瞧人常茂又是去军营,又是得魏国公教导,再瞧瞧人常升想去游历就去游历。
常家兄弟主打一个随心所欲,可不都是沾了太子妃姐姐的光。
李善长瞥眼儿子,半晌无语,他还在贬低娴儿。
娴儿要是有太子妃那本事,光凭“裹足之仇”,李家上下就一个也别想好过。
他得感谢娴儿是如今的娴儿,没那么多心计,也没那么大的气性,只要拿捏着她母亲,她就翻不了天。
想到此处,李善长再一次告诫道,“祺儿,日后切记谨言慎行,善待樊氏,善待公主。”
李家方可得一线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