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启沉声道:“我笑的是,你真是为老不尊。郭李氏嫁入郭家,处处为郭家考虑,甚至李家的钱财,都并入了郭家,还是外人?”
“这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更何况,郭李氏这一脉挣的钱,是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。凭什么,要交给你。你这老匹夫,是你起早贪黑给他们算账,还是你夙兴夜寐给他们谋划了?”
“没有,你都没有去做。”
“你是起早贪黑的琢磨着,怎么能捞取更多的好处。”
“你是夙兴夜寐的考虑着,怎么能让自己富裕起来。”
“你这种人,真是丢人。”
杜启沉声说道:“似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,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啊!换做我是你这样的老匹夫,早就上吊自杀了。那还有什么脸面,苟活于世。”
郭大有怒了,道:“你,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”
杜启面色肃然,呵斥道:“怎么,只准你做了,难道不准别人说。你这样的人,连自己家族的钱,都肆意攫取,何况是对于大秦朝廷。”
“说你不忠于朝廷不忠于皇帝,难道冤枉了你?真要是有贼匪杀来,你郭大有这样的老匹夫有,就是第一个造反背叛的。”
“你祖辈父辈,经营家族不容易。”
“为了让家族发展起来,家族的人,精诚团结,那是必须的。家族自己的人,都不团结,都不知道心往一处使,都不知道相互帮助,那还有整个家族的振兴。”
杜启侃侃而谈,说道:“可是你呢?在利益面前,忘记了家族的组训,忘记了祖上的教诲。你这样的老匹夫,有何颜面,面对郭家的列祖列宗啊?”
“说你不孝父母,不孝郭家列祖列宗,难道错了?”
杜启如今,声色俱厉。
他这一辈子,最看不起这种为老不尊,自以为是的人。搁在杜启这里,郭大有这样的老匹夫,就该拉去活埋了最好。
可以想象,如果郭李氏这一次来申冤,没有杜启在,甚至于曾诚如果不曾主持公道,那么郭李氏母女三人,最终的结果,便是被逐出郭家。
整个郭李氏这一脉的钱财,都会被掠夺。
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历史上,隋朝年间长孙无忌所面临的情况,其实就差不多类似。当年长孙无忌的父亲死去,而长孙无忌年幼,无法支撑门户,而他同父异母的兄长,便联合了家族的人,把长孙无忌母亲、妹妹和他三人,撵出了长孙家。
这还是有男丁的情况下。
如今郭李氏这里,连一个男丁都没有,情况更是凄惨。
被撵出郭家都算是好的。
没被弄死,都算是幸福的。
所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,杜启极为愤怒,他没有想到,郭大有等人,如此的没有人性。
杜启却是不曾停顿,又继续说道:“你郭大有,以及其余郭家的耆老,都是郭李氏的长辈,是一家人。可是同为一家人,却是算计自己的晚辈。”
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,对付自己的晚辈,都这般,还有什么仁慈可言?”
“尤其,你的晚辈刚刚死去不久,你就要对付自己晚辈的遗孀。让她们母女三人,无枝可依,无家可归。”
“你,还有什么义道呢?”
杜启言辞犀利如刀,他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郭大有,说道:“说你郭大有,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,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
“永业县,是出了大儒名士的。”
“更是民风淳朴。”
“可是,永业县这样的地方,却是出了你这样的人。整个永业县,都以你为耻。你郭大有,不仅是丢尽了郭家的脸,更是使得永业县蒙羞。”
杜启言辞犀利,沉声道:“你这样的人,怎么不去死啊?”
“你,你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