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当朝皇后的母亲,这一分量决定了他抵达帝京城,肯定身份贵重。
因为一路舟车劳顿,杜启让人带着李孝恭、王氏下去休息,只是李孝恭却直接找李靖去了,他见到了李靖,拱手道:“药师公!”
李靖摆手道:“河间郡王,请坐。”
李孝恭落座后笑道:“哪里还有什么河间郡王,我如今入夏国,便不再是河间郡王。我如今到了西域来,便是在药师公麾下做事,也在军事学院。”
李靖笑道:“国丈客气了。”
李孝恭是杜启的岳父,便是国丈。
李孝恭听到后却是摇头苦笑道:“药师公,你就别折煞我了,你年长于我,称呼一声贤弟,如此便已经足够了。这称呼国丈,我实在是受之有愧。”
李靖道:“如此,我就僭越了。”
顿了顿,李靖继续道:“说起来,曾经你我同在大唐朝廷为官。而如今,你我却是同在夏国为官,又在陛下的麾下任职。人生际遇,莫过于如此。只是我所不曾预料到的,便是陛下如此的年纪,在大唐已经是定鼎天下的情况下,硬生生拿下了立足之地,然后奠定了夏国的根基,如今更是和大唐交锋。”
李孝恭说道:“早些年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陛下会走到这一步。也就是陛下和大唐第一次开战取胜后,当时我才隐隐有了判断。几年时间,世易时移,夏国已经成了庞然大物。而大唐在夏国的面前,已经是日渐的捉襟见肘了。”
两个人在一起,说着话。
更是唏嘘不已。
因为眼下发生的一切,让人感慨良多,尤其杜启的所作所为,等于是硬生生在大唐身上撕下了一块肉来,然后开始蛇吞象,一步步和大唐掰腕子,到了如今能压制大唐。
这是极为不易的。
李孝恭和李靖许久,等到傍晚时分,杜启亲自设宴,为李孝恭夫妇接风洗尘。一场宴席,虽说酒水少,却也气氛十足,宾主尽欢。
翌日,清晨。
李孝恭一行人便已经是先一步离去。
他们是径直往帝京城去。
只要李孝恭一行人到了帝京城,李烟云自然会安排的,不需要杜启去操心。
杜启率领的大军,依旧是在肃州酒泉城外。他麾下的大军,依旧是把酒泉城包围了起来,并没有采取行动。只是让杜启意外的是,如今大唐一方不曾采取任何行动,尤其酒泉的李勣也一样不采取任何的行动,让杜启颇为意外,因为自始至终都不曾采取行动。
因为李勣方面不曾采取行动,所以杜启当下也是静观其变,暂时不曾出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