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谌和田不弃宾主落座。
田谌说道:“先生,如今统叶护那里,暂时是稳住了。只是本王能肯定的是,统叶护内心必定暴怒,甚至于还有怨气。在这一前提下,我们该怎么办呢?至少,得让统叶护能全力以赴的相助我们镇守城池。如今稳住了局面,就得考虑把双方的关系稍稍修复,才有利于抵挡杜启。”
“难,难,难!”
田不弃摇头道:“国主,如今要再修复关系很难。毕竟,统叶护其人,一贯是极为刚愎自用的。这样的人得罪了,就很难修复关系。当然,我们如今不必去管统叶护的想法。因为杜启真的进攻了,统叶护不可能坐视不理的。一旦我们扛不住,统叶护也要落败。所以如今有一些矛盾,那就有一些矛盾吧。总之,在这一前提下尽量维持稳定。”
田谌叹息道:“眼下似乎只能是这样,别无他法。”
田不弃道: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田谌叹息道:“先生啊,在当前的局势下,我都不知道,能否挡住杜启的大军,因为杜启如今是围而不攻。杜启财力雄厚,实力强横,不缺少粮食,不缺少食物。但我们,要维
持着突厥人的粮食供给,还要维持我们自己的粮食补给。”
“我们这一切,很不容易。”
“即便我自己,也不知道最终能否挡住杜启的进攻。尤其我们和统叶护如今,发生了矛盾。在这一前提下,即便最终挡住了杜启,又能抗住统叶护吗?”
这个时候的田谌,内心很悲观。很多时候,他一想到需要面对的事情,内心就是一阵无奈。他所面临的局势太难了。
田不弃见田谌的情绪有些波动,宽慰道:“国主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我们是弱者,没有选择的余地。杜启是下棋的人,我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。”
田谌道:“先生所言甚是。”
他很是无奈。
田谌和田不弃又说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,田不弃便告辞离开,只留下田谌枯坐在大殿中。只是田谌枯坐时,安满达又来了。
安满达说道:“国主,如今拨换城内的局势,隐隐又有控制不住的趋势。因为原本沉寂下来的百姓,忽然间又有许多人开始闹事儿。百姓全都嚷嚷着,说要让突厥人血债血偿,
要让突厥人滚出拨换城的。”
田谌眼神锐利,沉声道:“安满达,你如果无法坐镇拨换城,那就直接辞官,本王换一个人担任。百姓闹事的事情,都已经数次告诉你,要稳住百姓,实在不行直接镇压。你做了些什么,什么都没有做好。”
安满达心头发苦,无奈道:“是,是,臣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田谌道:“事情你自己处理,本王只看结果。如果处理不好,你自己走人。”
“是,是!”
安满达又回答,便转而离开。
田谌无奈的摇头苦笑,这个时候的田谌,情绪再度又有些要失控。因为眼下的事情,使得田谌内心情绪更是糟糕。先前的时候,田谌的内心,有些烦躁,甚至有些无助彷徨。
这一次,却更加的暴躁。
因为如今他所面临的局面非常棘手,一方面是百姓的施压,一方面是突厥人的压力,还有杜启的灭国威胁,多重威胁压在心头,使得他快要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