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启略作思考,便说道:“娘亲,我去西域做事情,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。娘亲您想啊,我现在是平西王,到了西域后,拿下了沙洲外面的地方,那就是咱们杜家的。这事儿,怎么都划算啊。好歹您儿子如今,是朝廷敕封的平西王,总不能名不副实吧。”
郑氏听着这话,却是全然不管,道:“西域再好,能有长安好。在长安,那才是家,才是根。我不管,你哪儿都不能去,就在长安。”
杜启顿时觉得头大。
老娘亲这里,是真的不好劝说啊!
饶是他智计百出,可他老娘亲认死理,很不容易劝说,所以杜启思索一番后,又道:“娘亲,去西域已经是定下的事情,没有缓和的余地。这事情,您就别劝说了。即便是您找陛下闹腾,那也改变不了。而且您去找陛下闹,最终吃亏的还是您儿子我。”
“你…”
郑氏一听,那眼中泪水一下就来了。
儿行千里母担忧。
杜启出征也就罢了,这一去西域路途遥远,而且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,郑氏的内心,焉能不担心。就算是杜启出征突厥的时候,郑氏都时常失眠,总是担心杜启的安全,这杜启去了西域,郑氏更得担心了。
杜启叹息道:“娘亲,儿子去西域,是杜家的大事情,您就别哭了。”
杜如晦沉声道:“好了,别哭了。这事情,已经是定下,不可能再回转的。内中具体的缘由,我自会向你说清楚。”
郑氏一听,想着杜如晦的话,也就不再多言。
原本一家人团聚,应该是喜庆的。
如今,却是气氛凝重。
一个个脸上的神情,颇为凝重。
家宴就这么散去,杜启带着李烟云、千雪去后院一叙相思之情,而杜如晦和郑氏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郑氏盯着杜如晦,哼了声道:“你个老东西,说,二郎为什么去西域。”
她眼神凶狠。
就是一护犊子的母老虎一般。
杜如晦见到这,吓得心头一颤,即便是他在朝中,那是朝中宰辅重臣,一言可以决定无数人的性命,但面对着老妻,还是打心底有些慌。
杜如晦解释道:“夫人,二郎之所以去西域。原因很简单,就是因为出征突厥时,朝中向咱们家征钱,让二郎拿了百万贯的钱作为军饷。”
“这一事情,陛下虽未出面,却是朝中重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,最终我不得不应下这一差事。鉴于此事,二郎认为咱们杜家,不能这样时常被人‘打劫’,所以二郎才有了这一布局,要去西域开拓局面。”
“二郎的打算,应该是在西域立足后,商业的中心,会渐渐的转移到西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