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法做到有的放矢,没有半点的证据,就在朝堂上血口喷人。换做是不善言谈的人,也就是被你污蔑,根本无法辩驳。”
杜启说道:“也就是我嘴皮子利索些,脸皮厚实些,才不惧你。王玄道啊,这做人,不能太迷糊了。否则,就成了一个废物,更容易成为别人的手中枪。”
王玄道的神情,一变再变。
因为在当前的情况下,实际上对他,是非常不利的。
杜启的话句句在理,更是以事实说话。
反倒是他,只有东宫给的消息。
王玄道哼了声,道:“杜启,我御史台一向是风闻处事,只要有所耳闻,自然要弹劾。如此,才能把所有的问题,消弭于未然。”
杜启淡淡道:“可历朝历代,乃至于放眼大唐立国数年。满朝上下,整个天下,难道就已经是海晏河清,是一点贪官污吏都没了吗?”
“没有吧!”
“这是很难达到的。”
“你们听风就是雨,什么消息都敢胡乱上奏。一方面加大了陛下处事的难度,另一方面也容易诬陷人,容易公器私用。”
杜启说道:“王玄道,身为御史台的人,不能这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更不能因为只知其一就自豪。这,是不妥的。身为御史台的人,自当有御史台官员的风骨和担当。”
“而且,要有御史台的智慧。”
“我曾听过这样的一句话,对待坏人,你必须比坏人的心思更缜密。如此,才能不让坏人逍遥法外。这事儿搁在你
身上,便是要心思缜密,要逻辑透彻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,全部都摸清楚。如此,才能真正的防患于未然。”
杜启说道:“这,才是真正把事情做得固若金汤。”
“说得好!”
李渊听到后,当即定调子。
对御史台的一些官员,李渊其实是极为反感的。因为这些人,总喜欢听风就是雨,总是喜欢拿着半截就怼人。
以至于,李渊事情极多。
事实上即便李渊,对于御史台的人,都是有些忌惮的。
毕竟御史台的人,最在意的名声。他们不怕死,如果君王处死御史台的御史,反倒是成全了对方的名声,徒增自己昏君的名号。
所以御史台是极为特殊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