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楚客最后道:“兄长,朝廷的调令,自是极好的。问题是,这事情有些古怪。我寸功未立,不应该得到如此嘉奖啊!即便二郎这小子,为朝廷立下功勋,可也不该是,我得到陛下的器重吧。”
杜启的表现,杜楚客极为赞赏。
杜如晦道:“这一事情,我暂时也不清楚。毕竟涉及到长安县令一事,秦王府不曾举荐人。没想到,秦王府没举荐人,反倒是陛下安排了你担任长安县令。”
“这事儿是否和二郎有关,暂时不得而知。但依我看,你如今要做的,是赶紧上任,把当下的长安县令一职接过来,这是最重要的。”
杜如晦道:“不管你怎么当上这一官职的,总之,做好分内之事,这是最重要的。”
杜楚客道:“兄长所言甚是。”
有了杜如晦的提点,杜楚客没有多呆,离开杜家后,回到自己的住宅,更换上官服,带上朝廷给予的印绶,便往县衙去。
杜楚客初来乍到,新官上任。
他一担任了县令后,也准备新官上任三把火。只是他的这第一把火都没有燃烧起来,就遇到了状况。谢知舟、谢蔽死后,北城区域地下势力,已经不受控制。
一下乱了起来。
白天的时候,长安北城倒没有什么,毕竟没有人敢光天化日下出来捣乱。这时候出来,那就是找死的,等于是公然和官府做对。
到了晚上,即便宵禁后,黑暗中的地方,仍有诸多的厮杀存在,以至于短时间内,便死伤了许多人,偏偏官府找不出一个情况来。
厮杀乱战中,难以确定情况。
杜楚客即便是追查到了蛛丝马迹,查到了情况,也有
人来顶罪,情况也不曾改变。地方上的乱局,一样没有得到解决。
单纯的这一事情,让杜楚客焦头烂额。因为他始终都无法治本,无法根治存在的问题。
再者,尤其这县衙中,还有一些人阳奉阴违。
对杜楚客有些抵触。
即便隶属于秦王府的佐吏,自是服从杜楚客,可依旧有其余的许多人,不愿意服从命令的,导致内部杜楚客掣肘的地方。
总之,杜楚客日子不好过。
除这些外,因为长安是天子脚下,有无数的权贵云集于此。
许多的权贵犯事情,一旦处置这些权贵,对杜楚客来说,便等于捅了马蜂窝。尤其一些人,还是隶属于秦王府一脉的。而杜楚客本身就属于秦王府一脉,他更是难以处理。
即便杜楚客,颇有能耐,但陷入长安县衙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连续忙碌两天下来,杜楚客已经心力交瘁,很是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