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尉迟宝琳曾经,的确也认识,但也并非什么莫逆
之交。即便都是秦王府的人,但公归公私归私,还得秉公处理,把事情说断,避免以后再出问题。
尉迟宝琳见杜启一直不开口,内心更是忐忑。
这一回,他可是得了父亲安排,尉迟恭嘱咐他一定要把事情办成。一旦这事儿不能办妥,回去可就得挨揍了。
尉迟宝琳道:“二郎,这事儿成不成,你给个准话。如果实在是不成,到底为什么,有哥哥做得不妥的地方,你说出来,哥哥改了就是。”
杜启见尉迟宝琳一副急切的样子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开口道:“尉迟兄,你尉迟家一千贯占股一成,对此,我也没什么意见。但前提是,尉迟家占股,不涉及酒楼的一切安排。就有的一切经营、人事、布置等,全部都是我说了算。在酒楼中,我是乾纲独断,不容许有置喙的。当然,每个月的账簿,你们可以查账,这一点对占股的人,我都会公开,不会有任何隐瞒。”
尉迟宝琳一听,顿时笑了起来。
只要杜启同意,一切好说。
尉迟宝琳正色道:“二郎,你说怎么样,那就怎么样。酒楼的事情,你安排便是。我们不管其他,只管月底的分红。”
杜启道:“没问题!”
对于杜启来说,这天下本就是皆为利来,以利益捆绑,和尉迟家才更加的稳当。
“公子,程处默程公子来了,我拦都拦不住。”
忽然间,门房急匆匆进来了。
在门房进入的瞬间,外面顿时传来了程处默哀嚎的声音:“二郎啊,你可一定要救救我。这一次,你害惨了我,你不救我,我可就没有活路了。”
这杀猪般的声音先传入,紧跟着,一个走路一瘸一拐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甚至都还有这熊猫眼的程处默,进入了院子中。
杜启见到后,也是吓了一跳,道:“程兄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苦啊!”
程处默走到杜启的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:“我那爹爹,不知从哪里听到你父亲的话,说什么一天三顿打,听话要打,不听话更要打,才能让孩子成才。所以,我就成了这幅模样。二郎,我苦啊!”
他说话时哽咽着,无比悲恸,一路绝望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