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砍谁的头?听说了吗?”花儿问梨子。
梨子摇头:“什么都不说,只说要砍头。”
“这里又没有衙门,凭什么砍头?”花儿回头瞪一眼监视她的侍卫,挑衅他们:“是不是啊?”
那些侍卫也不敢讲话,他们跟着霍言山很久,知晓面前这女子在霍将军那里不一般,办这趟差倒也小心谨慎。
梨子扯了扯花儿衣袖,提醒她当心。那些人很是可恶,此时看起来待她有理,万一哪一日主子弃了她,他们第一个冲上来撕咬她。
花儿一行跑到巨佛前,看到高台架起,上头放着一块大石头,待会儿砍头时候,人朝石头上一按,脖子和脑袋伸到外头,大刀一举一落,鲜血四溅,人没了。
“之前也砍过头吗?”花儿问。
梨子摇头。这空城里的一切都很神秘,人悄无声息被抓进来,毫无动静消失,还从未这样明目张胆过。花儿明白了,霍家人从前尚且明白低调行事,而从某一刻起,他们觉得不必低调了,天下尽在手中了。
从哪一刻起呢?
花儿又想起那一日夜里看到的那些人,还有那挂着“王”的腰牌,这一切若非要关联起来,那些“王”是各地的藩王,他们已向霍家低头认主了!
花儿觉得自己的念头多少有些空穴来风,但她行军打仗,谋略算计以外亦有天马行空的想象,她又觉得自己的推断或许合理。
巨佛前已站满了人,从前这些人都散在城里,默默修建这座他日的京城,一身病痛尚且无人问津,生死大事自是更不必说。他们神情恹恹的,对砍头也没有什么兴致,只是听话地站在那,少挨一顿鞭子比什么都强。
在巨佛之下,本该有慈悲,但此时此景,显然所谓“慈悲”不过是一场荒唐。
远处有人走了过来,远远看去,倒是有风骨。花儿一下就认出来了,是那裹着好皮囊吃人的霍琳琅!在京城,她与霍琳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