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这个祸害要走了,不然往后不知还要受他多少气!
衣袖里塞着那张纸,纸上的字她不识几个,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打开来看,在地上划拉了两个字,死记硬背下来笔画,这才去了集市。
那算命先生翻着眼皮坐在那,花儿坐他对面说:别翻了!这两个字念什么?
拿起笔在纸上写,算命先生看了一眼,撇撇嘴:太、银。
太,后面跟着那个字花儿认得:是子。衔蝉抄的东西里有“太子”二字。
“问这做什么?”算命先生问她。
“我不识字总被人笑,琢磨着每天认几个字。”花儿趴在算命桌上。
“现如今这城中往来的人多而杂。”算命先生说道。
“您整天翻眼皮还能看到人多人杂?”花儿逗他,顺手揪了把他的胡子。
算命先生拍打她的手,要她细细听他道来。
往年开春后,燕琢城里的往来商队多了起来,驿站、客栈、酒楼、茶肆满是人。但那往来的人,一眼能看出是商队的人。这一年不一样,有些人看着就不是经商的。不经商,走动起来又利索,看起来像是充过军的。
“咱们城门口的关卡真是闹着玩。”花儿道。
算命先生摇头叹气:“逃吧!逃吧!”
“为何逃?逃哪去?”花儿问。
“不太平喽!”算命先生起身背起他的袋子,拿着那柄长旗,走了。
花儿腹痛,在那桌上又趴了会儿,这才往家走。她惦记那张纸上的字,进家门又挑几个出来死记硬背,而后再出门,这次去的是茶肆。那茶肆算账的先生认得她,她去问几个字那先生倒也愿意教,认真给她讲了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