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跟往常不一样的是,小莲蓬贴身收着姐妹送她的画呢!
这一夜白颐莲睡得很香,第二天一早,兴冲冲的到了幼儿园跟姐妹分享,“姐妹,我昨天没有失眠哦!我都有贴身收着你送我的画!”
说着,她在衣服里摸出了画,惊奇道:“咦,姐妹,它怎么黑黑了?”
关天喜凑近嗅了一下,一脸凝重,说大事的表情:“姐妹,放学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吧,不用管饭的那种!”
白颐莲豪气地说:“说什么客气话呢姐妹,我晚上请你吃大龙虾!”
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!
中午休息的时候,两个人分别用电话手表通知家里。
关天喜:“爸爸,放学后我要去我姐妹家里……嗯,她家可能有点不对劲,我得跟小师兄过去看一看。不收钱的,哼,我怎么可以让那些坏蛋欺负我姐妹呢!”
白颐莲:“妈妈,放学后,我要邀请姐妹去我们家做客,我想请她吃大龙虾!嗯,还有蛋羹和小点心,你要让王阿姨买多一点好吃的,用心做饭哟!这可是我第一次请姐妹回家吃饭!”
为了白家的这顿晚饭,关天喜在幼儿园里没有好好吃饭。
主要是孩子一天就吃那么点儿,要是去了白家一口都不吃的话,多不给姐妹面子呀!
于是,下午放学的时候,老师日常告状:“宝宝是个好宝宝,就是不好好睡午觉,也不好好吃饭,晚饭干脆没吃一口呢!”
江淮西打着哈哈道:“可能是这两天又有点积食吧!”
大家都相处这么久了,老师知道关天喜有四个爸爸。
四个爸爸的脾气各不一样,那位姓季的爸爸不苟言笑,老师不管说什么,他都只是微微一点头,说句“谢谢,知道了”,就完事了。
还有一位从来没露过正脸的陆爸爸,人很大牌,搞得像明星一样,每回来接孩子,都带着不止一个助理,至今为止老师都没有找到时机跟他好好交流。
那位姓许的爸爸更是奇葩,上回老师跟他告状,孩子不好好吃饭,他道:“那你们幼儿园的伙食要改进啊!肯定是做的不好吃,孩子才不吃的!就像是我做的饭难吃,她不爱吃一样!”
眼前这位江爸爸一看就是江湖老油条,每回告状,都说孩子积食,根本不会换一个说辞的。
老师算是明白了,这四个爸爸属于油盐不进绝不批评女儿型,告状也是象征性的告一下,就挥挥手跟关天喜说“再见了”。
关天喜这边集齐了江爸爸跟小师兄,那边白家的司机也开着车来接白颐莲了。
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驶向白家。
白颐莲一下车就看见爸爸的汽车停在门口,她有些诧异,但还是招呼姐妹道:“喜喜,我爸爸今天也在家。”
此时离白勋走进家门不过五分钟而已。
白勋是回来拿衣服的,他与黄郦的感情破裂,正式开始分居。
白家的气氛十分诡异。
白父白勋上了楼,白母黄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两眼放空。
白颐莲似乎发现了妈妈不太对劲,怯生生地喊了一声:“妈妈!”
黄郦并没有回应。
江淮西想跟女儿说,他们今天来的好像不是时候。
但孩子可不管那么多,一进门就将白家打量了个彻底。
白家的房子一看家居布局,就不似江家讲究严谨,厨房有一处小的冲煞位,但只会影响长期呆在厨房劳作的人,比如会割伤、撞伤啊!基本不会影响到白颐莲。
风水没有大的问题,目前看房子里也没有邪异存在。
但关天喜给白颐莲的符确实被邪异灼黑,她正准备问问白颐莲,昨天除了回家,还去了哪里,这时只见白父白勋从楼上下来了。
他手里拖了个皮箱,看见底下的女儿时,心神有一丝的动摇,可很快便下定了决心。
“爸爸,你要出远门吗?”白颐莲看了看妈妈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。
白勋面无表情道:“嗯,爸爸要出趟远门,你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!”
“好的!”小小的姑娘咬了咬下唇,眼睛里包满了眼泪。
黄郦不忍心看女儿伤心,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一把抱起女儿,想要先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。
黄郦抱着女儿往厨房走的时候,回头带了无数怨怒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。
关天喜很是担心,好姐妹在厨房里爆发似的哭泣,她抬头,有些不开心地看了看好姐妹的爸爸。
她的姐妹那么伤心,她得做点什么的。
于是,她挺有存在感地拦住了他的路,说:“白叔叔,你的后背上趴了个东西!”
能趴什么东西呢?无非是苍蝇蚊子小飞虫!
白勋下意识回头看了看,可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呢!
偏偏这时,关天喜歪着小脑袋故意吓唬他:“你看不见的,我可以看见!”
白勋没能想到,自己活了30多岁,被个孩子给吓住了。
眼前这孩子长得可爱是可爱,但也真吓人呢!
他干笑道:“小朋友,一会让小莲蓬带你去房间玩儿吧!”
白勋的脾气一般,尤其对孩子耐心不多,但他心知小莲蓬的幼儿园那么贵,她的同学非富即贵。
关天喜压低了声音:“我真的可以看见,他张了好大一张嘴,在吸你的气运呢!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头昏脑胀,兴绪不宁?你要是喜欢打牌的话,你还会发现你最近逢赌必输,出门就会踩狗屎,这可不是你在走狗屎运哦!”
白勋心想,真tm邪门儿!这孩子像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器。
他怀疑她是黄郦请回来吓唬他的,但又没有直接证据。
说起来,他跟黄郦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了眼前这一步!一切就像做梦一样,明明昨天还是恩爱的夫妻,今日就成了两看生厌的怨侣。
白勋皱了眉道:“小朋友说谎话是会被警察抓走的!”
关天喜乐了,咧开了小嘴儿道:“警察要是抓说谎话的人,那叔叔肯定会被判终身□□!”
嘿,这孩子,哄不住!
白勋抬头,原本是想找这孩子的父母,赶紧把孩子拉走。
他却一眼看见了江淮西。
江家三少也算是新闻人物,原来总上娱乐报道或者法制报道,但最近安生了不少。
白勋只觉江淮西有点面熟,他主动寒暄道:“先生,哪里高就?”
江淮西虽然看不到他背后的东西,但也许是跟女儿待的久了,他觉得白勋让人十分的不舒服。
他没有理会白勋,而是低下头理了理女儿的发丝。
关天喜仰起了小脑袋,勾勾手让爸爸附耳来听。
等到江爸爸弯了腰,她才叽叽咕咕说:“我说的话他不相信,爸爸,那个东西一口咬在了他的命脉上,我要是贸然动手的话,我姐妹的爸爸可能就没了!”
要不然她才不会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!
江淮西:“看爸爸的!”
他直起腰时,二话不说,拿了张名片递给白勋!
白勋定睛一看,略显激动道:“原来是江公子,久仰久仰!”
白勋有一家不大的商贸公司,前一段时间陷入了低谷,但他跟江氏做成了一笔生意后,便起死回生了。
如今江氏就是他的甲方爸爸,作为乙方孙子,可以想见白勋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动,激动中还带了些忐忑,生怕甲方爸爸不高兴。
江淮西道:“噢,接下来有个事情要麻烦你!”
“您说您说!”白勋道。
江淮西一本正经:“接下来请配合我女儿的工作!我女儿让你干嘛你就干嘛,别问为什么!”
白勋一头的雾水,但十分识时务地点头同意。
关天喜:“我说什么你都得相信是真的!”
白勋不知道她要干嘛,略显紧张:“好的!”
关天喜认真地说:“首先你要相信我,你的背上真的趴了个东西!”
白勋不自然地笑了笑,还瞥眼看了看“甲方爸爸”。
这样的“过家家”游戏,实在是诡异。
江淮西:“请白先生认真配合!”
白勋有些犯难,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呢?要非得让他相信的话,那就只有幻想了!
好在白勋看了无数的美丽国大片,什么样的恐怖镜头都见识过。
他努力幻想自己的背后趴了一个不明物体,那东西长得奇丑无比,可能还有一双竖瞳,和尖利的牙齿。
幻想的闸门一旦打开,连白勋都不知晓,自己还有当小说作者的脑洞,好家伙,简直是能自己吓死自己的程度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关天喜又说:“现在集中注意力,那个东西想要占据你的身体,但你一定要记得你是谁,叫什么名字,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白勋并不以为这是真的,但心底有一道声音,极其嚣张的嘎嘎笑,“想要拔除我,宝宝,还是让你家大人来吧!”
白勋的心里咯噔一跳,他有点不想玩这个“游戏”了。
但这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眉心。
白勋费了半天劲,才看出来居然是一个蓝色的仙女棒。
他记得女儿也有同款,还是年初他带她去公园玩时,他给买的,是什么颜色来着?他居然想不起来了。
要放以往白勋并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,小孩子的玩具有很多,别说是他了,可能连女儿都不知将那个仙女棒扔在了什么地方。
但此时此刻,他的心率过速,心里总有一个不安的认知,他好像不是他自己。
他想起了关天喜的嘱咐,赶紧在心里默念:我叫白勋,勋章的勋,今年三十一岁。我的妻子叫黄郦,我的女儿叫白颐莲……我和妻子是大学同学,有着相同的爱好和相近的家庭环境,毕业之后,我和妻子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不久后妻子怀孕有了女儿。
我们的女儿乖巧可爱,很是聪明,我们的家庭和满,幸福恩爱。
可是有一天,我,我,我,好像变了……嘎嘎,这个宝宝是不是就是先生说的外来之人……嘎嘎,怪不得先生如此忌惮她,果真有几分真本领……嘎嘎,想要拔除我,做梦!
好好的白勋忽然变得疯疯癫癫,满嘴“嘎嘎”!
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,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关天喜有心想要给他宣讲一下正义,但穷凶极恶的坏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邪归正。
她干脆抿紧小嘴儿一言不发,只屏气凝神,降下灵压!
“白勋”的嘴里嘎嘎的声音渐弱,“……饶命啊!求小神仙饶命……我一定改邪归正……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先生在、在……”
盛轻焱想要提醒小师妹,可千万别信妖邪的蛊惑。
这时候若是动摇一分,别说探得先生在哪儿的消息,恐怕这妖邪会趁机开溜。
但他还是“高估”了小师妹。
孩子可没想那么多,就是单纯觉得到嘴的器灵food,要是不炫到嘴里去,也太那啥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