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到楼梯口时却突然转过了头,松田阵平满眼嫌弃地看着自家邋遢的父亲,指责的话瞬间脱口而出:“臭老头还不快去刮胡子,等下千夜过来要是看到你这个邋遢样子,我都没脸见人了!”
松田丈太郎难得没有反驳回去,只是有些失神地站了起来,整个人都是飘着的,脚步虚浮地走进了卫生间。
禅院千夜的一条短信就让松田家的两个大男人全部行动起来,一阵鸡飞狗跳后,
打理好形象的两人端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表面上淡定无比,实际上焦虑不已。好看,但是我这个普通人看上去就只觉得身体发冷。”
别以为他会被千夜这套撒娇轻松搞定,大冬天穿这么少,这是把自己当成铁人呢?咒术师怎么了,咒术师就不是人类了吗,是人类那就给我穿应季的衣服!
明明是担心禅院千夜生病,松田阵平却发表了一番直男发言,如果不是他很了解阵平,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生病,他早生气了。
禅院千夜抿了抿唇,环住男人腰部的手忽然探了进去,捏住一块软肉往右轻轻一拧,“阵平你还是好好学学语言的艺术吧,你这张嘴真的有些破坏氛围。”
松田阵平哼笑一声:“你不讨厌就足够了,我才懒得管别人对我的看法。”他微微低头,张口咬住了恋人的嘴角,眼底含笑道。
禅院千夜刚想说些什么,却敏锐地发现了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,他抬眼直视着那人,才发现这人是松田阵平的父亲。
一瞬间,玄关处没有了声音,寂静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氛围。
黑发青年瞬间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,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,紧张地朝着男人打了声招呼:“啊哈哈,新、新年好啊,叔叔。”
松田阵平这才发现父亲的到来,被父亲亲眼看见亲热的画面,还是很羞耻的,他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,却装作不在乎地看向自家的老父亲,也跟着说了句:“哦,老爸你先去客厅吧,我们马上就来。”
在客厅等了许久有些着急的松田丈太郎起身来到了玄关处,却发现他那个冤种儿子正在旁若无人地秀起了恩爱,而他这个孤寡老人只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亲热了许久。
突然,听到禅院千夜对着他打了声招呼,男人却只能对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。
真是谢谢你们哦,居然还记得我。
松田大宅客厅内,小情侣们坐在一边,松田丈太郎则坐在另一边,界限分明,气氛尴尬,禅院千夜看着一言不发的松田丈太郎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他抿了抿唇,刚准备开口时却被身旁的松田阵平打断了。
他拧着眉‘啧’了一声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作为家长好歹说句话?我不是跟你说过千夜的事情了吗?”
松田丈太郎被自家儿子的话给噎住了,一时间有些无语,这话是想说就能说的吗?第一次见男儿媳,就不能多给他点时间酝酿酝酿?
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他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,顿了顿,用有些不自然的语调说道:“千夜啊,不知道你和阵平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”
救命,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喂!
作为直男松田阵平的父亲,松田丈太郎显然也是个直男,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的恋人,只能干巴巴地询问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问题。
说实话,他对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反感,只是还有些不太习惯,特别是放在他儿子身上。
禅院千夜一直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,悄悄地呼出一口气,笑着回答道:“是在阵平上警校的
时候,
当然,
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,都能够为彼此的选择负责。”
他不希望松田丈太郎认为他太轻浮,身为一个比他儿子大两岁的男人,在松田丈太郎眼里,说不定觉得是他带坏了阵平。
一旁沉默许久的松田阵平突然插嘴:“老爸,是我先告白的,和千夜可没有关系。”
他太了解千夜了,千夜的责任心非常强,现在肯定在内心里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,就算是千夜先告白又怎样,还不如说,如果是千夜先告白就好了,他肯定更开心!
松田丈太郎看着这两个孩子,良久,长长的叹了口气,他的脸逐渐崩了起来,语气严肃道:“阵平,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,但是你要清楚,你必须对你的选择负责。”
对他来说,松田阵平一直都是被他散养着长大的,一直以来他都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自己儿子的身上,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出棒打鸳鸯这种事情来。
更何况禅院千夜可是他的救命恩人,如果当年不是这个孩子帮他摆脱了杀人犯的嫌疑,肯定不会有现在的他了,他怎么能将这两个孩子分开呢,既然不能,那就得学着接受。
松田阵平脸色严肃,语气十分认真:“我当然能为我的选择负责。”
他松田阵平既然告了白,当然会负责到底,千夜就更不用多说了,以他那个性子,只要不是他松田阵平主动提出分手,那他们肯定就是一辈子的情侣关系!
禅院千夜也附和道:“叔叔,我肯定会对阵平负责的!”
话语刚落,松田丈太郎疑惑的目光有些迟缓地瞥向了自家儿子,你不是说你才是上面那个吗?
松田阵平对自家父亲投过来的眼神表示无语,他随意地翻了个白眼,心烦道:“嗨嗨,见家长环节到此为止,继续尬聊下去没有意义,我和千夜先上去了,老爸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便拉着身边的恋人上楼去了,只给他可怜的老父亲扔下一句话。
“门口有千夜带来的礼物,记得去看看。”
在客厅和老爸尬聊还不如回房间和千夜贴贴,他们可是好几天没有见面了。
黑发青年被松田阵平拉住了手,只来得及对着松田丈太郎欠了欠身并说句‘失礼了’,就被手上的力道拉着去了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