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下来沈竹秋不止回顾了昨天的舞蹈基础训练,还开始练习声乐。老师说他的音色条件不错,但要想站上台还需要勤奋的练习,为此还写了张歌曲清单让他照着练。至于rap,老师们虽然有让他练rap的想法,但目前还不太了解他写词的能力,只是让他没事的时候多听听别人是怎么练的。

或许是上午那一出戏唱的,练习室的气氛好了很多,至少有个什么事大家都会问沈竹秋一句。或许性格好的人就是这样,在哪都能玩得开。

晚上8点整,沈竹秋准时停下动作,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。

“你要回酒店了吗?”

不是这句话……崔胜徹一直在想件事,这人到底会不会去他们宿舍住,所以差不多7点的时间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。本来打算直接问出来的,没想到还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,啊!!真是的。

但沈竹秋是谁呢?他一眼就看出了小队长的言外之意,“还没签合同嘛,等这几天家人过来签好合同我就去宿舍住啦,还要麻烦胜徹哥帮我规划一下住哪。”

原来是这样,搞清楚原因的崔胜徹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很诚恳地回应了沈竹秋的请求,让他准备好后及时告知。

……

转眼到了月末考核的日子,这次的考核沈竹秋虽然有参加,但他练习的时间太短,老师们只是考察了基础的掌握情况,重点还是放在其他的练习生身上。

在沈竹秋看来韩国这个地界有很多不合理的规矩,前后辈制度是一个,今天又看见一个。一个个孩子抱着热情开始表演,却被贬低成一无是处,特别是尹净瀚、夫晟宽和李硕岷,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却还要鞠躬道谢。要不是顾及着孩子们的合同都在公司手上,沈竹秋真想直接开口把人顶回去,可即便他没有那么做,其面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难看。

眼看屋子里只留下他和另外十三个哭丧着脸的雨天娃娃,沈竹秋当即拉住了权顺茸和崔胜徹。

“顺茸啊,我带瀚尼、晟宽和硕岷出去买点水,等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复盘一下刚刚的表演ok吗?胜哲徹也帮帮顺茸一起吧?”

被批评成那样要说不伤心那真的很难,崔胜徹难过的同时又担心弟弟们又像之前一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,竹秋提出这样的建议他很赞成,可就怕顺茸不同意。

崔胜徹转头看向权顺茸,发现他确实皱了眉打算说些什么,可下一秒自己的好亲故就突然给了弟弟一个拥抱,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,很显然,他弟也不明白,那传来的慌张眼神都快把他射穿了,但是,不好意思了弟弟,哥哥的安慰不可拒绝,帮不了你。

权顺茸本来是有些生气的,没做好就继续练,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难过?这些痛和懊恼记在心里,以后才能时刻不忘失败的感觉,才能逼迫自己变得更好。做练习生的谁不是这样过来的?都整天沉溺在自哀里那不如回家好了!

可当温暖的怀抱拥上来时,那些深埋心底的脆弱和不甘就像汛期的河水,汹涌而出又回收不能。耳边传来的温柔说话声、背上像幼时被妈妈哄睡一样的轻拍,还有鼻尖嗅到的春花香气。

这一切让权顺茸记了很久,以至于后来关于这一次考核的记忆都有些消退了,都还能想起来被拥抱的感受。像是脑中电影院再次播放,旧时种种,历历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