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山阳向忽地给了一脚油门,汽车在引擎的轰鸣中迅速蹿向远方。

被消音的枪响仍然颇具威慑,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被他们吓得险些一头撞上公路围栏。

如果这是在阿卡姆,司机的喝骂声应该早就传到几公里外了。在寂静了一切的风声里,栗山阳向忽然想到。

……最近想到密大的次数好

像有点多啊。是忽然犯乡愁了吗?托头盔,先前藏在头盔空间中的浅棕直发一并飘逸地落下。

“这是我新买的头盔,保护效果很不错。”女性骑手冷静地说,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给他介绍一款头盔,“我的意思是,它质量很好,非常结实,至少不会轻易摔破。”

“我明白,您的意思是它肯定比我的脑袋要结实得多。”

“我可没这样说,之所以取下它,只是因为在不骑摩托时总归有些影响视线。”

取下头盔后,对方的容貌此时看起来便十分清晰了:

她看起来很难被称为年轻人,这并不是说她老,而是完全褪去了二十岁年轻人身上可能有的任何青涩,转而变为由阅历酿造的成熟。

虽然容貌依旧年轻漂亮,但栗山阳向觉得她在二十岁的时候看起来也不会有多青涩,这都要归功于一种特殊的气质——

青年不带任何意味的打量目光扫过她,在面容上滞留片刻:“我觉得,我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
“被罚款的时候见过吗?”女骑手不为所动地看着他,“如果你所说的辩解就是这些的话……”

“不。”栗山阳向迅速打断她,“抱歉,刚才应该只是我的错觉。”

刚刚蓄积起来的熟悉感受此刻彻底消散,就像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朦胧念头,就算刻意去捕捉,也难以留下任何清晰的痕迹。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青年看了一眼情况不怎么样的驾驶座,“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原因的,因为刚才那辆逃跑的车……”

他这话说得无奈又诚恳,然而对方只是不为所动地瞥了他一眼:“它先别了你的车?还是先不可容忍地挑衅了你?然后你们就在马路上公然对抗起来了?”

栗山阳向干巴巴地道:“您听起来十分见多识广。”

“交警成天处理的不都是那些事吗?”女骑手说着已经掏出了手机,“但你们这种行为远比普通的超速要恶劣。不要觉得不服气,刚才逃走的那辆车也不会因此逃脱惩罚,我已经记下了他的车牌号,马上发给在东京执勤的交警。至于你还有你这辆车,就等他们来了之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