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面对他来说可能有用的信息是其中提到三年前,组织曾发生过与领导者有关的动荡——“那位大人”就是对组织领导者的称呼,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动荡?
城野行成用一种感激的口吻提到“那位大人”平安无事,也许那次险些危及生命?又或者是别的情况?
“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尔贝克。听说他进入组织不到三个月,就迅速立下功劳取得代号,挤掉了原先的二把手,成为那位大人最信任与爱重的手下……同时也是那场混乱最后的终结者。
“虽然总共和他并没有见过几次面,但每次见面我都能所有收获,他总能带来能解决我研究难关的东西。不管别人怎么想,我很肯定他的功绩配得上这样的地位。
“只不过,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怀疑——”
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写完,就被用力地划掉了。即便过去这么久,纸页上都还保留着浅浅的印痕。
实验室的重建需要两天,但补充损坏仪器的时间暂时无法确定。栗山阳向在研究室打听到——那些研究员以为他听不到他们之间悄悄话——有些被猎犬损坏的仪器极度珍贵,本地也没有生产厂家,需要从国外进口,不管渠道如何,因为仪器精密又贵重
,中间总要多花好几倍的功夫。
这样一看,组织也不是完全无所不能——再怎么样,他们也没法上午下订单,下午就把仪器运进实验室里。
栗山阳向承认他心中因此产生了一些能够被称为“幸灾乐祸”的缺德情绪。
城野行成在这两天里一直没有露面,也没有对笔记本的失踪发表什么态度,不知道是根本没发现、还是错以为掉在了现场,又或者是另有打算——事实上,对方几乎是毫无消息,导致栗山阳向都开始怀疑这位博士是不是被组织做掉了。
但也有可能是猎犬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心理创伤,虽然那天城野行成的表现让青年觉得他硬应该还好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从前会尽力避免让廷达罗斯猎犬出现在人多的地方,即便猎犬那时只会优先追着他攻击。
人类对于认识外事情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,密大用san值来量化这种承受能力,而san值的损失有很大几率带来负面效果,进而引发一些失常行为—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疯狂。
并不是所有见过猎犬的研究员和警卫都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岗位上,但也不是所有见过猎犬的人都出现了明显症状,个体之间的差异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听说了吗?”研究室的另一边,就有研究员小心地窃窃私语,“有个警卫被怪物吓到精神失常,当场朝其他人开枪——接着下一秒就被打死了。”
栗山阳向又翻过一页笔记,在心中说了声抱歉。
很虚伪,他这么认为,接着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后面的内容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