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是已经被废弃的方向。在我还没有为之付出太多精力的时候,就幸运地得到了消息——如果严格按照这种方式,即便提取出拥有完整活性的大脑,我们也依然无法随意浏览其中的信息……不过好消息是,这些研究对我们的目的并非全无帮助。”

城野行成从侧面向他透露了一个重要的线索:在研究尚未完成之前,他就得知了本该在实验成功后才能得到的结果。

在米戈的山洞中,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大脑的确继承了所有者的一切——人格,乃至过去的所有记忆。而连接它们的机器更多是输入装置,输出的信号则通常只有声音。

“但您刚才说,当时实验并没有完全成功。”栗山阳向跟在这位博士身后,问出他的疑问,“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

“这就是组织的能力,我们有最优秀的情报人员。”城野行成的语气里带着自豪,“你以后会明白的。

将那些积灰的大脑放在一旁,用行动打断了他之后的询问,转而越过分析仪器,走向实验室最深处。

最深处有一扇紧闭的门。这位博士并没有打开它,而是旁边电脑键盘上按了几下,在屏幕上调出高清的监控画面。

那是一张熟悉的脸,面容仍透着稚嫩的女孩紧闭着眼睛。她的头发被剃光了,头皮上贴满电极片。手臂上则扎着留置针,透明的输液管连着供给营养的葡萄糖。

“你很幸运。”城野行成说,“不是每个和组织盯上同一个目标的人,都有机会继续他的研究。”

栗山阳向平静地回答:“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
他盯着屏幕上枡空优的脸,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愧疚的情绪。

“寻找枡空优”在代办清单上的优先级不低,但急迫度不足——即便那上面几乎所有事项都没什么急迫度。

但亲眼见到这位年幼女孩如今的处境后,他还是感到有些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