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舒艺万万没想到会跟沈寻遇上,还是在这样的场合,就离谱啊,压根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为什么会遇上?
她缩了缩脖子,之前对他犹豫不决是一回事,真见到人了,她想的什么123456789全部抛到脑后,满脑子只剩下:不能让沈寻误会。
蒋舒艺吸口气,颤颤悠悠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看着她格外精彩的脸色,沈寻没有为难她,“朋友聚会。”目光看向她斜后方,他点了点头。
蒋舒艺循着看去,哦,是那几个生面孔,她来时没在意,所以就没问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她心虚。
沈寻看着她,回忆。
他这会儿手抄在裤兜,脸上表情很淡,看不清情绪,无端让人紧张起来。
蒋舒艺垂在两侧的手蓦地攥紧,心突突跳。
如果她自拍一张,说不定就能发现自己此刻盯着沈寻的目光宛如一只饿狼,下一秒就要嗷嗷叫那种。
如果她再回头看一眼,铁定能发现自己被围观了,大家趁她不注意,正聚在一块正窃窃私语。
沈寻想了想:“大概是万千少女的梦?”
蒋舒艺又裂了。
向茗茗“噗嗤”一下,赶紧捂嘴努力憋笑。
影帝跟资料里不一样啊。
蒋舒艺这会儿脑子有点晕,这得解释啊,转念一想,不解释才好,“对啊,我情敌好多的呢!”
自觉转换人设,她语带娇嗔,“我说错了吗?没有呀!”
向茗茗惊呆了,万万没想到蒋舒艺是这样的女纸。她视线再次移到沈寻脸上,好家伙,这人面露微笑,春风拂面是怎么回事?
这两人有毒。
再然后,她就眼睁睁看着蒋舒艺收起小公主脾气,开始跟在沈寻身后。
“啊,最近好想你啊。”蒋舒艺粘着人说。
沈寻接不住话,一脸疑惑。
蒋舒艺赶紧扒拉他胳膊:“真的呢。”
不主动发消息、刻意冷淡是真,想他也是真。
见到人,更想了。
围观群众眼珠子掉了一地,他们大多是看着蒋舒艺长大的,谁见过她这么温柔对一个人?
小群拉了无数个,低头打字。
【卧槽,这是咱小公举?】
【沈寻凭什么?】
【从来都是咱们围着她转,还没见过她围着人的。】
【今晚是不是益路同行第一期正片要播?】
群里开始问节目几点开播,有人发了直播链接,不约而同点进去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发现都在看节目,又关了自己的,只围着一个手机讨论。
没有看直播的艾特上了蒋铭洲:怎么回事?
蒋铭洲也懵了,只有蒋舒艺有求于他们几个哥哥的时候才这么娇娇柔柔撒着娇,还都是用完就丢那种。
有点不对劲,又好像没什么不对的。
【蒋铭洲:小姑娘家家的追星。】
向扬冷笑一声,这人缺心眼到家了。
他看向沈寻,目光如炬。
原本围着沈寻转的蒋舒艺消停了,换沈寻一手果汁,一手果盘跟在她身后。
男人一身剪裁精致的风衣,风衣很随意的敞开着没有扣扣子,配上他清隽的气质,即便是在这群衣着考究的公子哥堆里也特别显眼。房间里不知道谁调暗了灯,他在偏角落的位置,光影不曾在他脸上停留,远远看去,他的侧脸轮廓有些模糊。
沈寻手上拿满了东西,并没有一丝窘迫,他不紧不慢跟在蒋舒艺身后,她则回头和他说话,他也配合的俯身,嘴角一抹淡笑带着毫不掩饰的纵容。
两个人竟然挺般配的。
向扬气稍稍顺了些,不管沈寻是做给他们看,还是平时就是这么对蒋舒艺的,好歹没有让他们小公举在众人面前丢面子。
蒋舒艺将果盘推到向茗茗跟前,沈寻低声说:“我跟朋友说两句。”
她很乖的放人,就这么看着他去找那几个她不认识的生面孔。
向茗茗吃了口瓜,原本得知家里给她安排了联姻悲伤成河,这会儿都忘记哭了,她伸手戳了戳蒋舒艺腰眼,“至于么你?”
瞧她眼睛都快黏沈寻身上了。
蒋舒艺看得目不转睛,没听清,“什么?”她问。
向茗茗硬是把她脸掰回来:“你干脆把自己装沈寻口袋里算了。”
蒋舒艺抖开脸,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果汁,“那不行。”
她目光失控的往沈寻那飘,就……还挺帅。
怎么也看不够。
向茗茗无语:“你真喜欢他?”
她就等着蒋舒艺嘴硬,没想到,喝着果汁的人竟然沉默了。
向茗茗惊悚的转头,只瞧见蒋舒艺拿着玻璃杯,杯口抵着唇,果汁却一口没进去。小公举就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,像是在发呆。
她忍不住推了一把:“回魂了。”
冷不丁一下,蒋舒艺手一抬,被果汁呛了,咳得惊天动地。
房间里突然安静。
她捂着嘴,看到沈寻往她这里看,忙摆手制止他过来。
“多大人了?还能呛到。”向茗茗递纸巾,给她擦眼泪水。
蒋舒艺没好气:“也不知道是谁害的。”
等咳干净,她又抿了几口果汁,想起已经没法嘴硬脱口而出的答案,她沉默半晌,“没有。”
向茗茗回头:“嗯?”
“也不能喜欢啊。”蒋舒艺小声嘀咕一句。
惆怅悄无声息蔓延,根本没法抵抗,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止千山万水。
向茗茗抓住她话中的语病,许多话在嘴边要说,但她看看蔫了吧唧的闺蜜,再瞅瞅即便在跟朋友说话,仍时不时看过来的沈寻,彻底咽了回去。
这是蒋舒艺和沈寻第一次两个不同圈子的融合,原来他们并不是毫无交集。从几人的言谈中,她知道沈寻这些年不止有拍电影,还有不少投资。看到好剧本,即便不是自己上阵,他也会借着蒋氏娱乐的名义投资。
餐饮、房地产,连科技公司都有涉猎。
瞬间觉得她之前的资料算什么?冰山一角的一角而已。
蒋舒艺果汁不喝了,瓜也不吃了,就在那看着。她发现沈寻也就只跟几个人聊了聊,至于其他人,他只是坐在那,沉默的喝着酒,偶尔有人看他,他就回个客气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