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柔如今也豁出去了,想要反驳他,静侯没给她机会,看向夏曦,“战王妃,如果我哪里有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,你尽管去静侯府去闹,或者去皇上面前讨公道。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跑到茹儿的喜堂来闹,永安伯府再不济,也是伯爵之府,不会任由你这样骑到脖子上拉屎,今日之事,我定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。”
“好啊。”
夏曦微微一笑,神色淡定,“静侯想要怎么个不罢休法?”
静侯被她问了一噎,他以为到了此刻,夏曦定然会慌乱无比,没想到竟然还会如此镇定。
“既然静侯想不出,那不妨坐在一边好好想想,先让夏家人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咚!
夏瑄爹直直的跪在地上,老泪横流,“在下夏明,凉州人士,家中小有资产,育有两个儿子,长子夏瑄,次子夏渊,长子从小聪慧,十三岁便中了秀才,十五岁考中举人,我们一家人将他视为希望,让他入最好的学院,想着有一日他金榜题名,为我们夏家光宗耀祖,改换门楣。
因为一心只读圣贤书,很少与人打交道,瑄儿性子单纯,不识人心险恶。前年过年以前,他从书院回来,路上碰到饿昏在路上的俞义,瑄儿便把他带回了家中。
等他醒来,吃过饭,梳洗过后,我才发现他额头上有刺字,我便起了疑心,对他多了几分警惕,他好像也察觉到了,主动给我说,他是被冤枉的,他在外求学,妻子在家里勾搭上了贵人,陷害的他。瑄儿完全信了,说服我们留下他。
我一开始不同意,但架不住瑄儿替他说好话,又询问后得知他并不是跑出来的,而是被放出来的,现已身无分文,举步难行。我看瑄儿十分想留下他,便答应了。原本是想让他做一个下人的,可他文采确实不错,我便让他做了瑄儿的书童,陪着瑄儿一起去书院,跟他一起讨论学问。
半年以前,他突然提出要回家看望年迈的老母,并允诺会尽快回去,瑄儿给他备足了银子,并亲自送他出了凉州,然后瑄儿便安心备考。
谁知,没几天后,瑄儿便不见了,连陪着他的两名书童也不见了身影,我们全家心急如焚,一方面派人去找,一方面报了官,很快便找到了了他们。”
说到这,夏瑄爹赤红了眼睛,“他们主仆三人是在出了凉州的路边的沟里找到的,三人均已遇害,两名书童容颜无损,而瑄儿……”
响起夏瑄的惨状,夏瑄爹说不下去了,挺直的背脊佝偻了下去,身体晃了几晃,夏渊忙伸出手扶住他,怒恨的盯着俞义,“我大哥他被人割了脸皮,血肉模糊。”
无数道抽气声响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