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

冯程放衙以后，让人给家里传了信，说晚回去一会儿，直接来了大牢。

牢头一直亲自盯着呢，见到他立刻殷勤的禀报，“风少卿，他们几个一直没有动静，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。”

冯程盯着牢内的人，眉头动了下，“是不是人多了？”

“是。”

牢头指着一个穿淡蓝衫的，还有角上的几人，“那个，还有那个，都是刚抓进来的，他们都是亲戚，后来的几个因为战王妃抓了他们的亲人进来，怀恨在心，到处散播关于战王爷的流言。”

冯程点头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。

牢内的人接受到了他的目光，个个害怕的把身体蜷成一团。

“牢头。”

风程声音冷冽，在这阴暗的大牢里多了几人阴森之感，“牢头，随意污蔑战王爷，该当何罪？”

身穿淡蓝色衫的男人竖起了耳朵。

牢头想也不想，脱口而出，“按律，当斩。重者，株连九族。”

男子身体瑟缩了一下，猛然抬头，眼里都是惊恐，嘴唇动了动。

冯程看在眼里，接着问，“那要是被人怂恿呢？”

“这个轻一些，只是打二十大板，罚些银两即可。”

“要是你，两者相比，你选哪一个？”

“当然是承认被人怂恿，就算背后怂恿之人给再多的银两，命都没了，还有什么用？”

男人白了脸色，身体剧烈的抖动着。

冯程摇头，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，只要银子到位，还是有人愿意拿命去赌的。”

“这都是傻子办的事，他们也不想想，敢背后怂恿污蔑战王爷的，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，等他当了替死鬼，说不定连他的家人也不会放过，区区银两，买一家人的命……”

牢头摇头，“太不值得了，要我，我才不干。”

不光是那个男子，就是牢里所有人身体都抖了起来。

冯程只当没看见，转身出了牢门。

牢头颠颠的跟上去，冯程再次扔给他一锭银子，“说的不错，继续把人盯紧了。”

牢头喜不自胜，“多谢冯少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