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菜大胆推测道:“有没有可能是相繇?他们蛇族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?”
幺歌否道:“不可能,他这么做可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,更何况我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个致命的障碍,他从一开始就想将我从殷辛的身边除去,即是如此,她又何必替我抹去那个弑帝的罪名,好让我待在殷辛的身边阻碍他的计划?”
菜菜道:“那还能是谁?”
幺歌总结道:“无论是谁,他这么做无疑是帮了我们,只要他不帮着相繇,是谁都无碍。”
菜菜轻点着头,片刻后,又重提起:“那殷辛他......你打算怎么办?我刚才看他的表情很是后悔,你也别再跟他计较了。”
幺歌却冷哼一声道: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等我灵力恢复了,不打哭他都算我输。”
菜菜一看她神采奕奕,两眼中闪着阵阵怒意,心知她这些天在殷辛手里确实吃了不少闷亏,这下估计是拦不住了。
之后的两天里,幺歌将自己闭关在房中,废寝忘食,闷声做着大事。
在第三日的清晨,她终于将散去的灵力又重新凝聚回体内,如愿幻回了原身。当她灵力恢复后,想到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找殷辛报仇,一雪前耻。
那日,朝后,殷辛正坐在刚重修好的勤政殿中翻着手中的册子,聚精会神地思考着,只听见一声巨响,随即正对着他的那扇屋门应声拍倒在地,原来是幺歌破门而入,没想到那扇厚实的雕花木门竟被她一脚就给踹烂了。
殷辛惊慌抬头一看,接着扶额无语,心疼了许久,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她道:“刚病好就来给我填麻烦,今天拆门,明天是不是就要上房揭瓦了?”
幺歌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,她愤愤地冲到桌前,猛拍桌叫嚣道:“我是来找你算账的,你前几天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可都记着呢!今天你若不跟我认错,信不信我连你的骨灰都给你扬了!”
幺歌慷慨激昂地对这殷辛一阵威吓,可他却是无动于衷,依旧反复翻着册子,还不时地拿笔勾画一下,待幺歌将话都说完后,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她一句:“哦,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
言语间平平淡淡,没有半点悔改之意,甚至不带任何的感情。
一句无情的道歉话,瞬间浇熄了幺歌一肚子的怒火,本来还以为殷辛经她这般挑衅,至少也得口头反抗一下,可他现在突然退让,着实让幺歌瞬间兴致全无。
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殷辛一直低头忙活着什么,好奇心唆使下,便几步小跑到殷辛的身边,低身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册子。
“真是无趣,不就是一本宝库的记录列本吗,有什么好看的?”幺歌疑惑道。
殷辛又翻了一页,然后不走心道:“我在挑今年春猎赛的赌注,要打的话就等我忙完之后再说吧。”
幺歌不服哼道:“赌注而已,这么大个国家,难道连个能拿的出手的宝物都没有了吗?”
殷辛不屑道:“确实没多少了,过去的几年里,每次猎赛我们都排在末位,宝库里能摆上台的也都输得差不多了。”
幺歌大笑嘲道:“哈哈哈,你们殷国不是民富国强,很厉害的吗?怎么连个猎赛都赢不了?难道你们连那些小国都打不过?”
殷辛白了他一眼,道:“猎赛比的是皇子们猎到的猎物总数,猎得总数最多的皇子便可以揽走所有的赌注,而那几个小国的国君每年都会派出他们膝下所有的皇子来参加比赛,尤其是那个方清,儿子遍地都是,听说今天派来参赛的又多了一个刚及冠的小皇子,他们各国都是人多势众,而殷国就我自己一个皇子,你说我能怎么办?”
幺歌笑道:“既然这比赛这么不公平,干嘛还要参加?”
殷辛无奈道:“春猎赛是旧统,是当年各国主达成一致决定举办的,听说到现在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了,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一句不公而取消。”
幺歌摆手道:“那你就只能继续吃闷亏咯。可今年你打算怎么办?你现在可不是皇子了,而且别说儿子了,你连个妃子都没娶到,这比赛还怎么参加?”
殷辛听完后,本来就哭丧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愁苦,他道:“本来我也想拿这个当借口躲过去的,可今年的名单他们早就已经订好了,我还是要代殷国参加。那几个老皇帝倒是贴心,说为了安全起见,这次参赛可以让我带护卫进场,却不准他们参与狩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