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叔叔。”
林望野惦记着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,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,在许岁年耐心的视线里绞尽脑汁半天之后只想起“头发”这个关键字,于是抬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。
许岁年一时间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意思,以为他只是在思考,于是选择继续等待。
可小小的林望野出生之后好几个月都在医院,大多数时候都糊里糊涂的,被林深带回家之后才开始像正常小朋友一样接触这个世界。
这么快
就能学会说话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而只拥有最初级的语言系统的他词汇量本来就少爸爸说的是那个啊?
林望野百思不得其解,使用不到两年的大脑cpu都快烧了,他试图重新寻找父亲的身影,可对方并不在宴会厅里。
在之前那个沙发上,他也没有见到第二个人。
今天来的客人里面有个是宁昌市某富商的小儿子,染了一头金发,和林深算是朋友。察觉小朋友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,许岁年问:“要找他吗?”
林望野先是点点头,但又很快摇摇头,表情看起来非常苦恼。
而这样的反应让许岁年忽然醍醐灌顶,低头看向那张房卡,若有所思地琢磨片刻,心中很快升起一个答案。
“小林,你爸爸是不是让你把这个东西给别人,他不愿意跟你说那人是谁,但告诉你了那个人的特征是头发颜色。”
终于被理解的林望野喜大普奔,狠狠点头。
排除所有不可能,无论最后那个选项多么匪夷所思,都是最后的真相。
只是这个真相让许岁年有些哭笑不得。
这姓林的,哪里是给儿子发任务?分明是在给我下考题。
有关于陆成轩的事情,林深虽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只言片语,但当年的他隐藏和伪装心思的能力并不像现在这样行云流水,天衣无缝。
身为他最好的朋友并不难看出来。
在陆成轩出国后那段时间,林深简直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了。如果不是父亲骤然离世打乱了一切,就算他随时买张机票飞到北欧讨要说法许岁年都不会觉得意外。
“我应该知道他是想给谁。”
许岁年喃喃自语,随后在宴会厅四处打量寻找,但却始终没有找到陆成轩的身影。考虑到问其他人不太方便,他走到在方才沙发附近服务的侍应生身边询问陆成轩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