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缓缓近前的郑璞,轻笑颔首且示意徐质上马并辔而行,“子重家中巨豪,敢称醴醪之酒必乃佳品!我闻之已然食指大动,安能有辞邪!”
“哈哈哈~~”
矫健一跃而上马背的徐质,闻言不由纵声大笑。
但旋即,他的笑声便化作了尴尬的干咳声。
因为郑璞甫一客套罢,倏然就扬眉作了句谑言,“子重以醴醪待我,仅是为与我叙久别之情邪?”
他的欣喜当然不仅是久别之会。
男儿生逢乱世,当建功立业觅封侯!
徐质亦不例外。
当年他仕魏国时已然是鹯阴城塞主将、督领一部兵马的偏将军了。
但入汉以来,源于担忧牵连宗族的干系几无随征与战。一直待到大汉全复凉州,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立在大汉旌旗之下。
但不管怎么说,他终究是错过了融入汉军最佳的时间。
比如这一两年魏国多次来扰河西走廊,饶是他乃最熟悉地形地理之人,以及弓马娴熟与将略不缺,但因为没有在汉军中磨练过,故而也没有随征的机会。
就连先前马岱与鲜卑拓跋部共灭南匈奴右部,都不曾有调他同征的意图。
为将者不临战,又如何能得军功呢?
徐质的心切可想而知。
而如今在山丹牧场任职,乃是为了日后能督领骑兵作准备嘛
朝廷现今无有资财与粮秣扩募骑兵!
以逆魏连频来扰、不停损耗汉军民生的趋势来看,三五年之后亦未必能成行。
在牧场任职了一年有余,羡慕的看着其他将率各有重责在身,每天徒然坐看日升日落的他已然不想再继续蹉跎岁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