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不对呀!裴月涛不是男的吗?凤怜情可是女人耶!他们共处一室难道不会被人传闲话吗?
除非他们之间有隐私!
一想到这里,萧梦离全身神经为之振奋。她努力瞪大眼睛,一眨不眨,满心期待就想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看见萧梦离满脸兴奋,两眼发青光,云飞遥不用怀疑,他知道萧梦离一定又想到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!因为每次萧梦离胡思乱想越想越兴奋时就会露出这副狼女的表情,她的神情让云飞遥太熟悉了,他感到汗颜!
有这么一个疯疯癫癫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婆,恐怕任何一个丈夫都会觉得很汗!
认真凝视着,侧耳细听。萧梦离听见先有一个极轻的步子迈进厢房,进了门却不再走动。
后面跟随着沉重的靴子踏踩着地面的声音,裴月涛清朗的男声传来,“凤主,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。董莫凤在外殿代替凤主颂经礼朝。请凤主安心在这里休息。”
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,让人听了如沐春风,忍不住地想多听他再说上几句,“有劳丞相,丞相辛苦了。”
好熟悉的声音啊…萧梦离满心纳闷,她好像在哪里听过…
内心正在思疑,只觉得厢房的门被人重重关上,眼前陡然一暗。
又听见凤怜情的声音响起,“来这里走一趟,不过是走个过场。心中无佛,从不诚心朝佛,又哪能得佛祖庇佑。”
“凤主,话虽如此,可参禅礼佛是凤翔国历代新皇登基的传统。”
“什么凤主,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扯线娃娃罢了!不说也罢!”
萧梦离只觉一袭青衫飘过眼帘,走到床榻边停下,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头顶盘着的秀发,扯下绿宝石晶莹剔透的发簪,乌黑秀发如流水倾泻而下,铺满了萧梦离整个眼帘。
该死!被头发遮住了,看不见她的容颜!
萧梦离左挪挪,右移移,只可惜供她偷看的小孔实在太小,而对方身材体态修长,加之又背对着萧梦离,漆黑秀丽的头发披洒后颈完全遮住了容颜,无论萧梦离怎么变换角度,硬是看不见,生生地急出了一头的汗,只恨不能将眼前的小孔,刨拉开来。
“凤主,请你学会隐忍。”裴月涛清淡的声音飘来,“不管怎么说,董卓凌终究
是你的祖母。”
凤怜情满是幽怨的声音怨恨道:“她的心中眼里从来只有皇位,哪里有过我这个孙儿分毫!”
“凤主,或许你是对的!但是现在的你,无权无势,只能够依附于她。”裴月涛劝慰。
“裴相,你不用说了。我都明白。自从我回到凤翔国的那一天起,我就当自己已经死了。傀儡也好,牺牲品也罢!今生,我已经没有任何奢望。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够再见她一面…”
啥咪意思?傀儡?牺牲品?当自己已经死了?凤怜情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悲催呀!还有凤怜情口中的那个“他”,又是何许人也?
“凤主,既来之,则安之。前尘往事已成空,请勿再多想…”
“裴相,我放不下啊…放不下…”
一声长叹,宛如梧桐凄语,凤怜情抬头,微微侧脸,发丝轻扬,露出清俊如玉的容颜。虽非绝世,却清纯可人。最最重要的是,那张熟悉的脸庞像极了一个人!
当凤怜情转脸向她看来之时,萧梦离早已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青衫长袍一如当年,再朴素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韵味。不施脂粉,没有
多余的佩饰,他总是那么简简单单,干干净净,正如同他带给人的感觉,永远是那么温柔似水,不温不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