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梦离和夜歌离开青峰山后,一路游山玩水,行至这座小山村时,倦了想要安定下来的萧梦离,喜欢小山村的乡情纯朴,决定跟夜歌在这里定居。萧梦离是闲不下来的人,你要她下田干活,那你不如杀了她来得更简单。萧梦离不肯干粗活,夜歌又怀孕了,何以谋生?萧梦离最后决定重操旧业——开饭馆!于是,便有了现在的离歌小筑。
离歌小筑的一砖一瓦,皆是萧梦离亲手设计。让酒千盏为之赞叹的栩栩如生的壁画,则是萧梦离和夜歌联手所画。夜歌前世曾经学过三年的油画,在美术馆工作过一年,
有极高的绘画天赋。再加上这世被老鸨调教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绘画,更是驾轻就熟。再加上萧梦离这位才女,双剑合璧,焉有不精美之理。
瞧夜歌明唇皓齿,面容精致,双目含情,纤纤玉指,光滑如玉,根本不似一般山村农民,浪淘沙不由得好奇:“蓝公子看起来不似山村中人。”瞧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,更像大户人家的少爷。
夜歌微微一笑,款款而答:“老人家不必客气,直唤我‘亦歌’就好。亦歌或者曾经不是这山村中人,如今确已是山村中人。”
此番回答话里有话,细嚼之下浪淘沙已然明了。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不该问的
,不该问。”
夜歌笑而不言,算是默认了浪淘沙的话。
酒千盏喝完半坛子酒,回味酒香醇郁,对夜歌说:“这酒,是你酿的?”
夜歌笑答:“是我家娘子。”
“女的?”视线落在夜歌微微拢起的小腹上,酒千盏问:“你家娘子会酿酒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这菜牌呢?”酒千盏指着桌面上菜牌问道:“也是你家娘子写的?”
夜歌点头,唇角洋溢着自豪的神色,为自家娘子的无所不能而骄傲。
酒千盏和浪淘沙对视一眼,浪淘沙对夜歌道:“我点四喜丸子、口味鸭、爽利猪舌和发财就手,能否有劳你家娘子…”
“老人家客气了,请稍等!”夜歌转身往后堂而去。
看着餐桌上精美的菜肴,诱人的菜香引人十指大动,浪淘沙在赞叹之余禁不住对夜歌说:“蓝公子,能否请令妻出来一见?”
餐馆内的食客早已结账走人,若大的餐馆里除了浪淘沙和酒千盏便再无其他客人。夜歌笑笑,朝后堂而去,再掀帘之时,却见一紫衣飘飘,神色淡漠,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的女子款款而来。
酒千盏和浪淘沙相视一眼,浪淘沙开口相问:“这些菜肴和酒水皆是夫人所备?”
“叫我‘萧梦离’即可。”
行至酒千盏和浪淘沙面前,萧梦离打量了酒千盏褴褛的衣衫一番,目光落在酒千盏腰间别着的酒葫芦上:“喜酒,爱酒,嗜酒,老人家,你的葫芦该换了。”
“酒酿的越久越香醇,酒葫芦越旧越有酒味儿,梦离也是这样认为吧?”酒千盏回答得意味深长。
萧梦离轻扯唇角,露出似有若无一抹笑意,有如冰山雪莲微开一角,流露出摄人
之魅,竟连年逾五旬早已尝便人间情爱的酒千盏看见亦难免神失。
这样的美丽,这样的风度,这样的气质,这样的魔魅,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妇?
刚才那个男人的来历不简单,这个女人的来历更不简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