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以为给的小奖励,实际却是一步步掉入狐狸的柔软却真实的陷阱里,越陷越深且心甘情愿。
就好像让老爷子生气的方法很多,她却选择最差劲且毫无助力的那种,她带洛月卿去海边,去不为旁人所知的私人游艇,自己唯一能放松的地方。
洛月卿虽然不懂,却也愿意陪伴她,在她每次钓上鱼后鼓掌,即便洛月卿并不理解钓鱼的乐趣所在,她也会帮她紧紧抓住鱼竿,让她不要放弃。
不要放弃吗?
说实话,奚舟律放弃的东西可太多了,暂时没有能力握住的权利、有风险极大的投资或者是幼时无数个被奚舟康抢走的礼物,哪怕她喜欢的钓鱼,怎么会有钓者不渴望钓到一条大鱼呢?可是理智让她放弃,因为这代表着会被拖下去的危险。
但洛月卿让她别放弃,拽着鱼竿不肯分开。
于是奚舟律真的没放弃,她钓上了一尾大鱼,也以自己而饵,钓上了只狐狸。
她开始吃醋生气,讨厌别人停留在洛月卿身上的目光,她也很容易消气,只要洛月卿解释和亲吻,给予她一次次沉溺窒息的感受,她要洛月卿标记她,要玫瑰永远绽放在她的花园里。
过分吗?
她本来就是个极恶劣的资本家啊。
只要洛月卿能够停留,她便愿意付出对方所需要的一切。
窗外的大雪依旧不停,壁炉的火光温暖依旧,披着毯子半靠在床头的奚舟律回过神,低头看向埋在她怀里哼唧的洛月卿。
许是又犯了起床气的小毛病,半天都不肯抬起头,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她怀里蹭。
奚舟律只能轻抚过她的背,替她顺毛。
那人好一会才满意,手攀上她脖颈,慢悠悠地爬过来,趴在她肩膀上抱怨:“你刚刚怎么不理我?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奚舟律无奈,抬手反抱住对方,柔声道:“在想一些事情,一时没注意到。”
“你不陪我睡觉就算了,你还躺在我旁边想别人!”洛月卿突然炸毛,凶巴巴地咬住奚舟律脖颈。
奚舟律一愣,下意识解释道:“我没有想别人……”
“你就是!你刚刚都说了,我要惩罚你!”
故意颠倒黑白的家伙将她扑倒,恶狠狠地扑上来,熟练地解开扣子,探进衣尾。
惩罚是假,睡醒之后饿了倒是真。
奚舟律没法子,只能按住对方的头往下压,被冤枉了也纵容着对方的胡闹。
身上人看似很生气的动作,化作细密而温柔的吻,一次又一次的落下,从修长脖颈到平直锁骨逐渐往下,不曾遗漏半点。
白皙匀称的手指抓住枕头,奚舟律不禁仰起下颌,呼吸凌乱。
窗外的雪依旧不停,掩去了往事,只剩下呼啸的风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声。
奚舟律紧紧抱住洛月卿,狐狸叼住她的月亮,也将玫瑰永远留在了花园里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