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格意义上来说，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还

是一颗刚刚具备生命特征的胚胎。”

她走到我身旁的椅子坐下，注视着前方翻涌的海浪感叹。

“凯琳，你不是一个善于寻找话题的女人。”我皱了皱眉，对她发起话题的开端，感到一丝说不出的怪异。

“大概是吧，我刚毕业那时，才刚满二十，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，好像一眨眼我就老了。”

“我没有谈过恋爱，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滋味，有些时候，我看见小孩，都有种做母亲的冲动，在这一方面来说，我有些责怪我的导师，要不是当初他把我拉入了那个科研项目，我很可能已经做奶奶了。”

我没有出声制止，安静地倾听着凯琳的话语，我想她找我，不会是只想发发牢骚，她只是想借助这个话题深入。

“不过当我把你从培养舱中抱出来那一刻，我感受到了做母亲的滋味儿，那种感觉很好，所有你喜欢的我都想着满足你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，在那几个月的时间，我们其实相处得还不错。”

“嗯，记得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
对于这一点，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，但是更深层的记忆，就变得非常模糊，似乎每天都有穿着白外套的人，教导我语言，认字，然后帮我戴上帮助呼吸的口罩，打上一针，把

我送入一只玻璃罐里。

有时我好像会很烦躁，却还是重复着这种生活，不过慢慢地，我的活动空间就大了起来，也不用再回到那只玻璃罐。

以前还以为，这是我在车祸以后接受的治疗，后来发现不是的，此时凯琳的这番话，帮我解答了一切疑惑。

“我跟你说过，你和韩菲是我隐瞒msd偷出来的两颗胚胎，所以在不久以后，我的行动败露，就像之前所有的1型培育人一样，利用催眠，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。在最开始的时候，我是想作为你们的母亲，然后品尝一下母亲的幸福。”

“在我的再三请求下，导师也说服了msd高层，决定不把你们销毁，并且让你自由发展，他们也想看看最后的结果。”

“于是他们教导你战地记者的专业知识，把你送入佣兵训练营，然后如你所愿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地记者。”

我轻轻地嗯了一声，认同了凯琳的说法，自从我得知自己是msd的培育人以后，我就想到了这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