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告诉我,雷克萨斯的油量,还勉强能够回到摩加迪,这也是她不敢再深入的理由,不然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。
我思索了一阵,问她的伤势怎么样。
“高飞君,弹头没有打中要害。”她挺起缺少血色的面庞,对我微微一笑。
松尾穗子帮我更换腿上的草药,我看见伤口已经结疤,忍不住问她,我是不是真的只昏迷了三天,得到了她的肯定,我沉默下来,这伤口恢复的速度,超出了我的认知,枪伤是很难愈合的,突然发现,我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身体。
但是我想不了那么多,目前来说,伤势恢复得越快越好,如今邪恶皇后还停留在索马里公海一带,她们在等待我的回归,一艘海盗船出现在海盗最猖狂的区域,这是非常引人注意的,更何况是在这么敏锐的地带。
邪恶皇后就像一头狮子,它坚固的船体与强大的火力,可以起到足够的震慑,但是索马里的海盗,就像草原上的鬣狗,他们一旦发现目标,一定想去咬上一口,更何况船上的都是女人,在他们的眼里,就是一笔巨额财富。
“明天,我们明天就离开。”
我当即下了决定,与其在这里拖下去,还不如回到邪恶皇后船上,那里才是我们的大本营。我意识到一点,只要我们一天还在索马里,就会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,唯有离开这里,才能掌握主动权。
外面非常吵闹,就像是他们故意在屋旁说话,土著黑人不懂得英语,所以无法交流,松尾穗子来到这里的时候,支付了一些金钱,村子里的男性黑人帮忙搭建了这间树屋,有几个动了歪脑筋的,都被她用枪吓退了。
松尾穗子走了出去,半个小时以后,她双手捧着盛着糊状物的芭蕉树叶子进来,这是玉米面糊,还有两条炸过的小鱼。马马虎虎地吃过这顿午饭,我又走出树屋,这时那
些黑人还没散去,三五成群地呆在一起,一看到我走出,顿时又响起一片欢声笑语,仿佛他们还留在这里,就是为了等我出去一样。
我环顾一圈,发现有两三个男性黑人,看向我的眼神不怀好意,他们用土语嘀嘀咕咕,似乎在小声商议着什么,察觉到我的视线,马上就低下头,换上一种隐晦的目光,自以为避过了我的注意。
可是他们的小心思隐瞒不了我,而且我也不怕他们前来找麻烦,我已经醒了,也决定了离开的时间,要是动了歪念头,我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教训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我慢慢养成了杀伐果断的性格,或许是时刻紧悬在头顶的生死威胁,也或许是荒岛的生活,潜移默化地给我造成了影响。
我在树屋的周围来回渡步,以其让身体能够更快恢复,尽管这个恢复速度,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。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自从我在游艇上,击杀了那个y国雇佣兵起,我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,的确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