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没有太多杂草,因此地面的脚印清晰可见,又再往前走了两公里,就看到了有返回的痕迹,却还是有一小两大三双脚印往前延伸。我停了下来,仔细地倾听了一会儿,四周没有传来枪声,但我还是抱着松尾穗子还活着的信心,催促着嘎巴尔走快一些。
这条路是走向我们驱车来时的方向,沿途我还看见了一些弹壳,其中有好几枚是狙击步枪子弹,想来那两名雇佣兵还真的没有被杀死,他们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猎人,在猎杀前方逃命的猎物。
面对狙击步枪的射程,松尾穗子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,她的隐匿技巧再好,也瞒
不过这些一直以来都生活在索马里的雇佣兵,他们熟悉地形,更是擅长丛林作战。
我们追了足足两个小时,走出了十多公里的路程,我们穿行在一座森林之中,虽然树木的长势不算茂盛,但却杂草颇多,使得前行的速度减慢不少,然而追了那么远,我们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动静。
让我稍微放心的是,地面上的脚印还在,这代表着松尾穗子没有死,而这个地方,距离我购买的那辆二手雷克萨斯,还有十公里左右。如果松尾穗子逃到那里,把车子开走就能逃过一劫,我可以把那两名雇佣兵解决掉,再与嘎巴尔回到他的渔船,离开索马里,当然是再没有其他变故的情况下。
毫无预兆的,嘎巴尔的左肩陡然爆裂开来,猩红血液狂喷而出,化作一团血雾,其后才传来滔滔的枪响。
我下意识的就地一滚,躲藏在一棵树后,可就在这时,一连串的“突突”声传来,我被打得措手不及,我马上意识到陷入包围,遇上了前后夹攻的境地。前方那名雇佣兵是狙击手,在我后方的是一名突击手。
左腿传来剧痛,我知道自己不止中了埋伏,还负伤了,那名射击我的突击手,开枪以后就藏匿在一棵树后,再也没有现身。
我察看伤势,腿上血如泉涌,很快地把裤子染红,嘎巴尔还在惨叫,我咬咬牙,回身对准嘎巴尔连开三枪,他的惨叫应声而止。我不得不这么做,因为这两名阴险的雇佣兵,正在使用诱敌战术,他们原本有机会一下子干掉我和嘎巴尔,却是故意使我们负伤,把藏匿起来的松尾穗子引出。
而且嘎巴尔再也活不成,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干脆,这个作恶多端的海盗,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。
我匍匐下来,借着茂盛的杂草隐匿身形,缓缓地朝着那名突击手的方向爬过去,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射杀我,很快他们将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后悔。
左腿传来的阵阵疼痛,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,刚才我疏忽了一点,那就是这些雇佣兵之间,一定有其联络方式,这两个家伙,得知了其余人都已全军覆没,时刻提防身后,狙击手提前发现了我的踪迹,才设好了这个局。
隐藏在一棵树后,我也停止了动作,强忍剧痛,倾听着四周的动静,两分钟以后,那名突击手也还是一动不动,我却忍不住了,因为狙击手很可能会趁着这段时间潜伏而来,而我也不能确定松尾穗子是死是活。我很焦躁,不过我相信这名突击手的心理也差不多,因为他无法确定,我们还有多少人前来营救。
我捡起一块石头,对着左侧抛了出去,顿时一阵枪声响起,那块石头落脚点的灌木,被威力巨大的子弹射击得七零八落。同一时间我也动了,转身对准了突击手,喷出一梭子弹,他惨叫一声,就倒在地上没有了反应。
解下背着的l115a3狙击步枪,我再次匍匐下来缓缓地挪动,朝着突击手射击的方向爬去,接着我调试起狙击倍镜,监视起前方的动静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