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期而遇的相遇
在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,就连我都倒抽了口冷气,那些炸裂的木屑,竟然把我整片右胸都轰炸成了糊状,虽然不伤及肉骨,但还是让碧斯忍不住痛哭起来。
破烂的衬衣一被解开,淋巴液与无数的血珠儿也随之涌出,就像一颗颗细小的红丸,松尾穗子在一旁紧锁眉头。
韩菲拿着镊子,帮我拔除伤口上的木屑,她告诉我,在伤口上还有一枚弹头,我也看见了,不过这颗步枪子弹的弹头在穿透树干时,也差不多耗尽了威力,它只是击打在我的皮肉上,并未深入进去。
这一场繁琐的小手术,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韩菲才将我伤口上的所有杂物剔除,当她钳出那颗变形弹头的时候,我也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,这场苦难终于结束了。
她还是耐心地帮我检查了数遍,防止遗留哪怕一丁点木屑,从而造成伤口上的感染,才帮我消毒,她还在密林中找到几株草药,嚼得碎烂成细糊,均匀覆盖在三个成年人巴掌大的伤口上,最后系上纱布。衣服不能穿了,但是她也从整理物品那会儿,从一具尸体上除下一件完好的外套。
“你看,这只是小伤。”
碧斯擦拭着眼角,惊魂未定地点点头,但是她再三向我要求,以后绝对不要再让自己受伤。
这里不宜久留,虽然我们把荒岛西面的杀手全部清除,但是东面那艘游艇上的杀手,恐怕在天亮时分,又再继续往前进,而且他们一路没有遇上阻碍,也不知到了哪里。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往乱石堆跟老阿瑟汇合,帮助她们撤离回最西面,登上那艘游艇逃走。
我不能跟她们一起离开,因为剩下活着的那些杀手,一旦失去牵制,肯定会驾驶另外一艘游艇追赶,而且他们也会想办法联络外界,到时将会迎来四面楚歌的境地,我只有留下来拖住他们,尽数将赶尽杀绝,才不会发生这种情况,到时我也会驾驶着游艇离开。我不是孤单一人,松尾穗子也会留下来,与我一起浴血奋战,她也一定清楚,这是她唯一的一条生路。
经过一晚的恢复,松尾穗子也能走路了,她被韩菲与碧斯的搀扶着,在我的带领下往乱石堆赶去,我只希望在这个时候,那里还未发生什么变故。
awp狙击步枪弹夹里的子弹,再次被我填满,我捡
回来的那支hk步枪,交给了松尾穗子,而我的手里头,也多了一把mp5冲锋枪。我担任了狙击手的角色,却不能只有一把远程武器,如果是近距离对战,那么我会陷入到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。
往前走了两公里,我突然感到了鼻尖传来一丝冰凉,不禁抬头一看,居然开始下雪了,这严酷的天气,会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不少阻碍,我与松尾穗子身上带伤,身体也相应衰弱,一想到在冰天雪地的夜晚作战,在不知不觉之间,我的心头也多了两分颓废,然而活下去的坚定信念,很快就将这些负面情绪驱除。那几年残酷的魔鬼式训练,让我深谙一条道理,只要还活着,就要为活着而战,除非死亡停止我的脚步。
我们这一行四人走得不快,松尾穗子的枪伤未没有伤及筋骨,却是失血过多,造成了她身体上的虚弱,中途还停下休息了十分钟,才又赶往乱石堆,在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,目的地也赫然在目。
但是我看到的,不光是那错乱纵横的巨石,还有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白人,老阿瑟手里持着一支m16步枪,与他们僵持着,或许是他们之间的话题太过激烈,而忽视了我们的存在。
当我们走得更近,他们才反应过来,老阿瑟一看到我,他满脸的怒色,也在一刹那消散于无,他高兴地朝我挥手:“嘿!可恶的高飞小子,你终于还是来到了!”
老阿瑟很清楚,我们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赶到这里,所以这才是他兴奋的重要原因,他看到我们,也意味着西面的杀手也已全军覆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