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根须丰盛,如一根根怪异的触手倾轧在沙子之下,可是沙子毕竟不是泥土,松散得很,也导致了这棵树的粗壮根须,将它抬离沙地,造成整棵树依靠根须的支撑而悬空的现象发生。
我知道这就是入侵者的藏匿之所,因为在这座荒岛的海边上,这种树不少见,然而这棵树根须往下的沙地,明显被人掏挖过,才会离地那么高。
找到他的踪迹,我没有再往前,而是缓缓后退,并且清除我留下的脚印,我没有忘记与老阿瑟的相约时间快到了,
一切都回去再说,既然这就是他的藏身之所,就不怕他突然不见了。
老阿瑟早就在那里等着,我还没去到相约的地点,就看到他探出了脑袋。
“高飞小子,你找到了吗?”
我点了点头,三言两语跟他说清楚情况,就带着他再次摸向那里,老阿瑟早就摩拳擦掌,手里握着两块鸽子蛋大小的石头。
在灌木丛中,我打手势跟他说,我先去探探风,如果在就第一时间将他制住。
老阿瑟也同意我的提议,毕竟我的身手是有目共睹,而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耗费时间,等他出来再由老阿瑟赏他一块石头。
老阿瑟在原地守着,我猫着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,快速接近那棵根系茂盛的大树。还有三米的时候,我停了下来,悄然爬上一棵树,居高临下打量着那棵树根须之下的一切。
里面没人,可能是出去了,我对老阿瑟的方向摇了摇头,示意他人不在,但是我看到一件脏兮兮的外套。
我没有再次下来,而是停留在树上,静等着那名入侵者的出现,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,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。
他藏身的地方很狭隘,我已经确认他是一个人,这本
来不是很大的事,如果他没有吃过人肉,品性还过得去的前提下,我会考虑让他加入队伍,可是他的谨慎与动机,令我不得不把他假设成为一个恶意的入侵者。
这绝对不是什么无心之举,我不敢想象,要是让他清除了陷阱,约翰队伍来临时会造成多大的伤亡,更不用说那些冷漠无情的杀手。
突然,有一道陌生的身影从另一头走了过来。
这是个西方男人,身材比我还高几公分,却显得比较削瘦,他大概有四十岁,像是用什么利器割得如同一只瘌痢头般的粽发,胡子却在这三个月时间没有修理,长得盖住了大半张脸。
他的手里,拿着几只干瘪的野果,就是熟透掉下地面,却没有烂透就被风干的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