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五点,我就被冻醒过来,尽管我身穿宽厚的外套。
海风夹带着寒流呼啸了整整一晚,之前树洞里的舒适,让我疏忽了树顶上的环境是不一样的,树屋随着风吹而摇拽
,就像一叶海里的孤舟,直至我醒过来时,脑袋隐隐发胀。
我拿起十五倍镜,观望着海面两个小时,到了七点,才把倍镜藏在树屋顶部的挡风墙上,我把它扎入挡风墙里头,外面还有一层防水布夹着,我不怕会被风吹得掉下去,也不怕万一有人爬上来,发现这个小秘密。
爬下了树,我走回扎营地,洗漱过后,这时大盘里熬煮的果肉粥,已经飘散出香味,水蒸气模糊了沸腾的气泡,果干与肉干也随之上下翻滚,在高温的持续作用之下,慢慢变得软糯适口,更容易被我们的肠胃消化。
或许是昨天太过劳累的缘故,除了两位老妇人忙碌的身影,众女还没有起来,老阿瑟与他几个老伙计,也还窝在帐篷里没有出来。
一直到果肉粥熬煮好了,我舀一碗吃喝的时候,韩菲才在树洞里走出,不久我就发现,有两颗小脑袋,不停地朝外面探着头,我视线过去,她们就像两只惊慌的小鹿,马上又躲藏起来,那是碧斯与爱丽莎。
经过昨天的训练,我已经在她们的心里,成功建立了一个恶魔形象,她们惧怕于我,又不想我忽视对她们的关注。
她们在后来的怂恿下,也吞吞吐吐的走了出来,碧斯故意没有看我,还坐在我的对立面,试图与我保持着最大的距离。一股微妙的气氛盘旋在四周,隐隐约约,有种说不出的古
怪。
吃喝完毕,松尾穗子就带着众女走向海滩进行集训,老阿瑟大手一挥,也带着他的几个老伙计一同走了出去,这支队伍目前已经抛下所有手头上的工作,他们都为了接下来的生存,而做出一番不同的努力。
十几个人并列成条形队伍,在海滩上移动着,老阿瑟也参与到训练当中,似乎除了我以外,每一个人都找到了令自己充实起来的目标。
松尾穗子的手里,拿着我昨天那条长鞭跟在队伍最后,她没有像我跟得那么紧,而且也没有开口强迫要她们加快脚步,但是震慑于我的存在,与这根长鞭在昨天给个别人带来的伤害,使得她们比昨天跑得紧凑很多。渐渐地有落伍的情况出现,都会有人放慢脚步,用言语上的激励,或者以一个她们以为我看不见的角度,伸出援手去帮助落伍者跟上去。
这种情况,是我最希望看到的,看来训练也起到了效果,昨天我所做的一切都含有深意,却也不希望她们能理解,把比如鞭打碧斯与韩菲,谁都清楚她们是与我最亲近的人,包括她们自己,但是我还下得去手,就此杜绝了任何人存在侥幸心理。
还有董秋曼,我没有对她使用暴力,可是偏偏就因为这样,她反而更自发努力地训练,因为她心中的骄傲,不允许
被我这样去无视,她的自尊心,受到了严重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