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线的哨岗
下午的长跑一开始,我就密切留意着碧斯的身体状态,她的昏迷早就在我意料之中,却没想到过,她会那么顽强支撑到现在。
她背脊上的伤口,没有得到及时的照料,溢出的鲜血又被汗水浸染,变成淡红色的一片,这个坚强的女孩儿,不知道从此以后,她会不会为此而对我产生一世的阴影。不过我想,如果能利用到她对我的仇恨,赢取到她最后的平安,好像我没有什么值得惋惜。
我将她背起,就往扎营地走了回去,她安静地趴在我宽厚的背脊,呼吸产生的暖意与微凉,似乎在预兆着我与她的关系,到达了一个冰与火的边缘。
回到树洞,我小心地放她躺下,摸了几遍她额头上的浅金色发丝,就转身走了出去,我采摘了两株草药,又去到存酒的长桌,拿起一瓶度数最高的酒,就再次返回树洞。在z国一直有用药酒推拿的传统,以达到消除筋骨劳损的效果,这时候的碧斯,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缓冲,不然她明天恐怕会起不了床。
其实训练一旦开始,就没有中途暂停的说法,这是一个锤炼自身,并且让身体适应的过程,尤其是在前几天,停止
下来就意味着之前的训练都会白费。
脱除碧斯的外衣,连带着长裤,只剩下一套淡紫色贴身衣物,借着洞口射入的光线,一具洁白如羊脂的身体,就这么呈现在我的面前,但是此时此刻,我的心里并没有升起一丝想法,唯有的浓重愧疚,替我抹除了任何杂念。
清凉的酒液,被我的掌心接住,然后涂抹在碧斯的手臂上,再被我缓缓地搽起来,继而就是颀长光滑的两条腿。我从腿的位置开始推,徐徐往下,尽可能将她因今天训练而牵动的每一块肌肉,都捏上一遍,这样她才会得到真正的放松,时而她被我捏到某一些部位,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声音。
按完脚底,就轮到她的背脊。
我轻轻地将她翻转过来,那一道被我抽打的瘀痕,赫然暴露视野,我的心也随之抽痛了一下,这个女孩儿,想必在此之前,都没承受过这样的暴力对待,在这一刻,我抱着深深的负罪感,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:天啊!我这是疯了吗?
草药的苦涩,充斥着整个口腔,不过株叶也被我咀嚼成了浓稠的糊状物,我吐出用掌心承接,再轻轻地涂抹在她背脊上一道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上,这嫩的皮肤,被我的愤怒与无情抽打得爆裂。
这对碧斯来说,一定很痛,她随着我的涂抹,而微微抽了几下躯体。
将所有的草药都涂抹上去,我便帮她按起了腰背,希望她到时能以最好的状态,去应付明天严酷的训练。
做完这一切,我轻轻地帮她覆盖好熊皮毯子,反正在这树洞里,能出入的就只有我,而且在这队伍之中,几乎每个人都亲如家人,因此并不担心她只穿着一套贴身衣物,就受到意料之外的侵犯。
不过从今往后,这树洞里,能够自由出入的,不再会有男人。
碧斯在我帮她脱除衣服的时候,就已经清醒,她只是在装睡,还没想好用一副怎样的姿态去面对,我没有逗留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