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斯和韩菲,还是像之前那样,坐在我的两侧。
这一切看似正常,但是在正常的表面之下,似乎又涌动着一丝不寻常的微妙气息。
吃完晚饭,老阿瑟安排今晚值夜的班次,我让他把我安排在第一班,而我的理由是太累,下半夜不想熬夜了。
晚上八点,所有人都已睡去,如我想象中的那样,松尾穗子与我是第一班次。
她原本是坐在我的对面,不过在半个小时以后,她俏脸一红,就踏着小碎步走到我的面前,小声问我,能不能再像昨晚那样,借我的怀抱取暖。她问的很直白,却不会感到有任何突兀与不自然,满脸的期待,双眸水汪汪的,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让人无法拒绝。
我笑了笑,对她说没有问题,她当即就激动地对我鞠
了一个九十度的躬:“嗨,高飞君!”
然后她就顺势坐下,欲拒还迎却又带着小鸟依人的姿态,也是令我生出片刻的心荡神驰。
时间流逝,很快就到十二点,在松尾穗子依依不舍的注视之下,老阿瑟接班,我走回了树洞。
碧斯和韩菲,在我进到树洞那一刻起,就已经醒了,她们掀开熊皮毯子,示意我进去。
不过我在她们耳边,简短地说出自己的打算,并且让她们不必担心,我就走向空心树的末端,从通道口滑落,神不知鬼不觉地隐没在夜色之中。
我的身上,只有一把军匕,不过我想应该不会碰上什么危险,在密林中飞快跑向沙滩,摆放小船的地方。
将小船搬下海,我就晃动双桨,离岸划向游艇的所在之地。
夜晚,海风很大,浪头也高,波浪拍打着小船,使人有种随时有倾覆的可能,我不擅长划船,也好几次差点翻船,海水浸湿了全身,我只有更加使力,借此驱散身体的冰寒。这个时候的大海,幽深且汹涌,像是要把我带向一个不可知之地,可是我的目标,也遥遥在望。
我把小船拴好,顺着绳梯爬上游艇,径直就走向了船尾。
那个叫堂本飒太的r国人,就如同江户井下所说,脾气确实不太好,不过我不是计较他对我的无礼,而是在今天,我感受到了他的杀机,他想杀了我,那种无形的寒意,我直至现在想起来,都还会冒起鸡皮疙瘩。而他眼神最后的落向,就是船尾。
我皱着眉,借着月亮散发的银光,在船尾绕起了圈,每一次脚掌落在甲板上,都发出一下接着一下的“噗噗”声。
突然我停下来,原地踏了两下。
“嘭嘭。”
我俯下去身体,掏出军匕,用刀柄在甲板上敲击几下,确认了这是一个长约一米八,宽约半米的暗格,通常船只为了节省空间,在某处地方留下暗格的现象非常常见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心脏开始怦怦乱跳起来,有种这是潘多拉魔盒的感觉,我用刃尖在甲板的边缘处橇了撬,有松动的痕迹,摸准边界再撬之下,就被我抓住了铺垫的厚木板。
抬手打开一看,映入眼帘的事物,让我情不自禁的,就倒抽了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