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内情。所以在我忍耐住了,先把一切弄清楚再说。
松尾穗子问了很多,不过来来去去,都是荒岛上还存活多少人,他们是不是真的吃人了,作为话题的拓展和延续。
我也很明确的告诉她,的确是那样,一开始存活下来的人数,差不多有两百人,董秋曼原本那支队伍,有接近五十人,再除去一些像老印第安,还有彼得那些零散的生还者,几乎都所有的生还者,都在一个名字叫做约翰的白人组成的队伍里。
他们很可能,是被高人一等的身份所限,缺乏野外生存的知识,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历,所以空难发生以后,那一百多个人的理智,很快就被饥饿和恐慌淹没。他们没办法去获得食物,也没办法去获得淡水,在一个荒诞的契机之下,他们抛弃了作为现代人类的道德伦理,从吃食死尸作为生命的延续,再到主动谋杀队伍中的老弱病残,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。
“啊…高飞君,这真的是太可怕了。”松尾穗子睁大着双眼,左手捂住小嘴说道。
这一番交谈持续的时间很长,一来是松尾穗子很有兴
趣,二来是我想趁着井下熟睡的功夫,询问一些船难的细节,我不能只从井下一个人的供述之中,武断地做出判断。
如果她也在试探着我,套取信息,我不妨可以当作,这是一场对等的信息交换。
松尾穗子告诉我的,与井下所说没有什么不同,却又多了一些细节,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中总有一丝错觉,那就是以井下为首的这两男两女,他们不止对我说谎了,而且还在逐渐地完善这一个曲折离奇的船难故事。
不知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,想要得知这一切的真相,相对容易的,就得从相田千代口中获悉。
然而,相田千代只是一个女孩子,她早就被自己父亲的死,还有井下的警告吓着了,恐怕在短时间内,都不能从她的嘴里获得真正的答案。
随着我们的聊天结束,天色也蒙蒙亮起,两位老妇人一如既往的早,她们从帐篷里出来,对我露出了一个和熙的笑容,就到溪旁洗漱,顺便张罗一大群人的早饭去了。
这时井下他们也醒了过来,黑川由纪带着松尾穗子,过去帮忙做早饭。我皱了皱眉,没有说什么。
老阿瑟也醒了,他没有特意起早,带着几个老人,也
围坐在篝火旁,他哈哈大笑着,热情地询问井下一行人昨晚睡得怎么样。而井下的答复,也是让老阿瑟满意的,交谈也更加融洽不少。
一只大盘子,盛装着大半盘的淡水,很快就悬吊起来,两位老妇人用匕首切肉,把果干撕成小拇指大小以后,都统统扔进盘子里。
老阿瑟的情绪高涨,准确的说,我们所有人都很振奋,只不过他与井下聊天,能很好地发泄出来,我们就相对沉默不少。
因为一吃完早餐,我们就得准备去往游艇,把有用的物资搬运下来,我也会借此看看,游艇的通信设备,能不能修复得了,哪怕是没有了燃料,只要能联络得上外界,那就意味着我们所有人,都会因此而获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