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晦的表白
碧斯一说完,就转过身,半边身体都搭在了我的身上,就像一只树懒,然后她大胆地,在我猝不及防之下,吧嗒一口亲在了我的脸上:“睡得近一点,也温暖一些,高飞先生,晚安。”
那一双调皮的精灵,热情地蹭着我的胳膊,我不能确定,这是不是碧斯的无心之举,累积着这么多天以来的压抑,仿佛也看见了一个宣泄口,可是我很清楚,那只是看见了,而不是找到了。在极度压抑的生存环境中,人需要通过释放,以此来保持心理常态,压抑得太久,就会变得不正常,而我在这荒岛上那么多天,从来都没有过。
一股温暖的气息悄然弥漫,盘旋在这不大的帐篷里。我也是男人,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,我也有正常男人的需要,在这一瞬间,我的脑海中,产生了无数次翻身把碧斯压到身体下面,撕开一切的阻挡物的疯狂想法。
这个邪恶的念头刚刚萌芽,就如同秋天上平原的野火,一旦烧起来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理智与本能的冲撞,让我在吸引与血气蓬勃之中,忍受着最为难言的煎熬。
最终,我还是转过了身,才得以呼吸到一口没有那温
暖气息的空气。
也许是因为太累,又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挣扎,我沉睡过去,感觉到帐篷的门被打开,我也睁开了双眼。
钻出帐篷,一股清冷的气流,如同一个喜欢恶作剧地小孩,不断地往衣领,袖口和裤腿上钻,我一个激灵,彻底清醒过来,韩菲和爱丽莎的双眼,都带着疲惫,她们看着我微微一笑,也都钻了进去。
这时是凌晨十二点,距天亮还有六个小时,碧斯就坐在我身旁,时不时转头看我一眼,然后就盯着火堆若有所思。
我把火堆搬平一些,然后将一只盘子放上去,再倒入了半瓶淡水。在高温之下,盘子里的水不出五分钟,就咕噜咕噜的煮沸了。我用两根木棍,将盘子移出来,稍微放凉以后,就端起喝了几口,接着我就把水递给了碧斯。
她也没有客气,接过两口就喝光了,大胆地看着我说:“高飞先生,你喝过的水真甜。”
“碧斯,难道没人告诉过你,这种做法很不明智?”我笑着问道。
“为什么?”碧斯愣了一下,马上就恍然过来,她转头看了一眼帐篷,低声说道:“难道韩菲女士,是你的女朋友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她是你的未婚妻?”
“也不是。”
我摇了摇头,也正视起碧斯的双眼,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白人女孩,智慧而勇敢,而我也很清楚,她问我的这些问题,都代表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