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救信号
具体是什么,我说不上来,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。从刚开一进来的时候,我就察觉到了,所以我才有事没事的,找上傅进和孟飞龙盘问,试图从中发现点端儿。
“高飞,你不要太过分,十斤已经很多了,我们四十多个人,一天只能采摘不到三十斤。”
孟飞龙的眼里,露出了强烈的不满,但是他还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平静的语气中,带着被剥削后的愤怒发抖。
“你别跟我废话,也不要找理由,这是我们当初就说好的。”我有些焦躁,冷冷地对他说道:“董秋曼呢?叫她出来,我要和她谈谈!”
“她就在那边,你自己去找吧!”仿佛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,孟飞龙说完,喘着粗气,就一拐一拐地跟我擦肩而过。
孟飞龙的指向,是在猴面包树那边,我皱了皱眉,又再环顾一眼周围,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。
猴面包树距离扎营地不远,我刚走到那里,就看到了两间帐篷。
我站定想了想,马上就想通了是怎么回事,扎营地一
到晚上,太过混乱不堪,董秋曼在那里呆不下去,就只好搬来这里住下。
“起来了。”我喊了一声。
不久,董秋曼就从帐篷里,探出了头。
她的脸色,看上去隐隐发白,双眼有血丝,也有些浮肿,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。
“你今天来得很早。”
“嗯,是的。”我点点头,问她:“旁边的是谁?”
我指的是隔壁的帐篷里睡着什么人。
我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,只是觉有些诧异,按理说如果董秋曼忍受不住,确实是可以搬离扎营地,也是可以带着同伴出来的。
可是,她既然是忍受不住了,那为什么不搬远点,而且还只是带一个人出来?
“朋友。”
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介绍一下,就从帐篷里钻出,走到猴面包树树旁,拿起一只摆在树底下,盛满水的椰子壳洗脸刷牙,我想不到,他们的物资里还包括牙刷,早知道有,我也拿几支,天天用树枝刷牙的感觉,不是那么好。
我沉吟了半刻,就问她关于昨天的事情,她考虑得怎么样。
虽然昨天的那一番谈话,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明着说,但我的意思是,如果扎营地呆不下去,她可以抛弃手中的权利,加入到我的队伍。我说得很隐晦,想的是万一她不愿意,也可以不用正面作答。
她瞥了一眼帐篷,淡淡地说:“没考虑好的,不是我,而是你。带上你的食物,离开吧。”
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,不过还是好好琢磨了一下,她这句话有几个意思,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就走回了扎营地。忧柔寡断套用在她身上,似乎不合适,不过我对她了解也不深,再说权力这东西,真的很难让人弃舍,好像她还没想好,也很正常。
而我,我没什么需要考虑。
耽搁了一下,已经到了八点,这时扎营地里的生还者们,才陆陆续续地从帐篷里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