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开始旋转,仿佛整个世界,以我为中心坍塌,最后,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。
我以为,就这么死了。
浑浑噩噩之间,我好像醒了几次,那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清醒,而是类似于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。
我睁开双眼,这个真实的世界再次可以被我感知,那
个梦也被我忘得干干净净。
我躺在由棕榈叶搭成的简易帐篷里,脑海一片浑噩,从外头透入的不止是光线,还有经过的脚步声,和说话的人声。
在这一刻,我还以为自己在此之前的经历,也不过是我的一场噩梦,直至我的腹部传来阵阵的剧痛。
不知道这么傻傻的躺了多久,帐篷外面突然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接着,我就听到了一声惊喜莫名的尖叫:“飞哥醒了!”
这道身影又傻憨憨地又冲了出去。
很快的,两道身影,就鱼贯而入,把这本就不大的帐篷填满。
钱花花的那张脸凑得很近,她看了我好一会儿,才说:“你命真大,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死不了,你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多久吗?”
“多久?”我皱着眉头问。
“一个星期,懂吗?好几次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。”钱花花激动地做着手势,口沫横飞:“我们挖好了坑,把你放了进去,谁知道你就是不咽气,我们才又把你搬上来救一救。”
“钱花花,以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的嘴很臭?”
我只是说出了心里话,谁知道林宝儿却马上开口维护:“飞哥,你别这么说钱姐。”
“你那天晚上昏迷了,流了很多的血,是钱姐过去带着人回来,才把你救了。”
看我一脸茫然,林宝儿就解释起来。
那晚,我浑身是血的回到露营地,就昏迷了过去,情急之下,钱花花想到了她原来呆着的那支队伍,所以她带着林宝儿连夜叫了七八个人回来,把我救了。
可是我听着,总觉得有好几处不对的地方,不过想到再怎么说,我能捡回这条命,始终是她的功劳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现在知道我的好了?好弟弟,姐姐我这辈子一定是你的贵人。”钱花花得意地道。
我一看钱花花又要无休无止的唠叨,借口休息下了逐客令,等她们走出去,我才想起一件事情,我问她们:“对了,韩菲怎么样了?”
钱花花一听,哼的一声就走了不见人影,林宝儿看着我,只是用手指了指,也离开了。
然后,我就见到韩菲拄着拐杖,略显困难地低头钻进了帐篷,她的手里,还拿着一只由椰壳做的碗。
她进费力地坐在我的旁边,拨了拨垂下来的秀发,才略显害羞地说道:“你还好吧。”
我对她说感觉还不错,顺便我又问了她的伤势。
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,起码在我所认识的那么多女人之中,韩菲绝对能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女。而且她的聪慧和冷静,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,再有的就是飞机失事的那天晚上,她看着我的那个眼神,带给了我很深的触动,那涉及到了我的一段隐藏在心底的回忆。